翎王这才回神儿,看向太子。
“二弟啊,怎么这些个美人儿,就没有一个入你的眼吗?盯着三弟妹瞧做什么?能瞧出你家蔡妃的模样来?二弟,你说咱们兄弟们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儿,你总是心不在焉的,不是扫了大家的兴致吗?来来来,陪大哥喝一杯!”太子笑着举杯。
在场的,就是他们兄妹几人,所以没必要像是在大臣们面前那么端着。自在一些,想说什么,都能很自然地说出来,配上一些其他的玩笑就行了。意思还是能表露得很清楚的。
就是要点破,老二盯着老三的媳妇儿不放。
翎王也只好笑笑举杯,隔空和太子撞了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宸王也举杯,向翎王笑道:“二哥,我这个东道主,也同二哥喝一杯。二哥,这可是弟弟特意为你摆的送行宴,二哥可千万千万要领了弟弟的这份儿情啊……哈哈……”
翎王只好又和宸王喝了一杯。
宸王放下酒杯,容菀汐轻轻掐了他一下,低声道:“你干嘛?找不自在呢?太子说什么,你也跟着说?不是越弄越尴尬吗?”
“怕尴尬?那你就别和他眉来眼去的!反正这里也没外人儿,谁和谁的关系,大家都心明镜儿似的。等下你要再和他眉来眼去的,你信不信本王敢直接质问他?”宸王一脸无赖的挑衅。虽然看起来是很随意的样子,但这话语里,明显有了恐吓的意味儿。
容菀汐心内气闷,在这时候,却又不敢和他怎么样。只能嘀咕了一声儿:“你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
宜兰院里,薄馨兰推说有些乏累,吃过晚饭还不到半个时辰,就早早儿地躺下了。冬雪和敬敏、吴嬷嬷他们,自然也不用留在屋里服侍着。冬雪也早早儿熄了油灯,躺在床上。觉着院子里愈发寂静,瞧瞧抬头看了眼,见敬敏和吴嬷嬷的屋子里还亮着。但看来也是准备休息的样子,不会再有什么举动。
又等了一会儿,大概过了一刻钟功夫,这才轻轻开了后窗。她的床紧贴着后窗,想要从后窗出去,是很容易的。开了后窗之后,等了一小会儿,见没有人察觉到,便悄悄儿翻窗而出、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轻手轻脚地关上后窗。
躲在自己的屋后看着,借着对面屋子里的光亮,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个人影儿移动时的样子。注意到她们什么时候正对着院内,什么时候转过身去。
仔细看了一会儿,抓到了一个她们两人都转身的时机,立刻一个箭步冲出,跑到薄馨兰所住的主房的墙边去。
宜兰院并不大,所以房屋与房屋之间的空隙也没有多少,不过是两三步远。她的脚步极轻,动作极快,跑过去之后并未耽搁,直接贴着墙壁,绕到了薄馨兰的正屋后。
屋后有一些高高长着的芍药,这时候虽然花已经败了,但是花茎还在。又是黑夜里,匍匐在其中,并不易被发现。更何况吴嬷嬷和敬敏还在屋子里呢,就算看向外面,哪能刚好看向这里?就算看向后院儿,又哪能看得这么清楚?
冬雪迅速匍匐着,经过了这一片已经凋零的花丛,匍匐到后门儿。将后门儿轻轻推开了一个可以供一人通过的缝隙。以花丛作为掩饰,迅速爬出去。爬出去之后,立刻站起来,贴着后门儿,轻轻将两扇后门之间的缝隙给推上了。
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了宜兰院,脚步飞快地往升平院那边疾行而去。
今晚王府里走动的奴婢并不多,要么就是在升平院服侍宴饮呢、要么就是在厨房里忙活、要么就已经因为没什么吩咐而早早儿歇着了。这一路上躲过了两拨儿人,轻轻松松地到了升平院院外。
升平院附近是一片柳林和花丛混合着的空地,很适合藏身。即便秋日里草木萧条,但此时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