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看不出他是在故意设套让他钻。
所以一定是后者。
“人就在太子府中,或者太子府中有什么密道,能够直接通往关押容菀汐之处,反正是不需要太子入府之后再回来的。”马车中,宸王慵懒地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嘴里却忽而低声自语了一句。
所以接下来,最后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容菀汐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来。
如果太子对自己的隐蔽性很有信心,或许还会借此闹一闹,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而是大张旗鼓地将容菀汐送回。让人都知道容菀汐是被人劫走一晚又送回来的。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将军府都要盯紧了。为确保万一,太子府那边也不能松懈。
宸王乘马车到了将军府,让马夫将马车赶到府里,自己则出了府,到门口儿的大石狮子旁等着。
容将军听说宸王送了马车回来,却又走了。一阵诧异,却也觉得,事情应该都在宸王的掌握之中,不然他哪有心思送马车回来?却不知道,此时宸王就靠在他们将军府门前的大石狮子上,在当门神。
春日里,午后的阳光也是懒洋洋的。宸王靠在大石狮子上等,直到身上被阳光烤得热乎乎的,瞌睡虫也爬了上来,却仍旧不见动静。
但却无任何不确定的情绪,仍旧悠闲地靠在大石狮子上,只是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而已。
皇兄不是极能沉得住气的人,为了防止真的被人查出他来,一定会见好就收,将容菀汐送回来了事。只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难道……皇兄是想先占了便宜,然后再送回来?
宸王摇摇头,觉得虽说皇兄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人。但实际上,却未必会做这样的事。
同样都是身上流着风国皇族血液的人,所以有一点宸王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太子还是有骄傲在的。
趁一个女人昏迷不醒的时候做这种事,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会觉得不齿为之。
宸王能沉得住气,太子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
太子自回府之后,就进入了寝房西墙壁后的密道,一路往练武场那边匆匆而行。可毕竟练武场在郊外,即便疾步而行,再加上吩咐交代,如此一番下来,一个时辰总是有的。
眼见着太阳略微西斜了些,午时已过。但将军府正门外,仍旧没有动静。而等在后门的追风也没来消息、等在太子府外的雷停也没来消息。
宸王伸了个懒腰,却依旧沉得住气……
忽而,头顶有了一阵飞檐走壁的声音!
宸王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一身黑衣、身材有些矮小的蒙面人,扛着一个身包锦褥的……人,一个大粽子一样的人,来了。
黑衣人动作很快,也很谨慎,将包裹着容菀汐的褥子抽走,顺势将容菀汐扔在了地上。
容菀汐也是够倒霉的,刚巧砸在了第一节大理石台阶上,随即,骨碌碌地滚了三节台阶,摔在地上。于此同时,包裹着她的锦被也开了,这小女子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以天为盖以地为庐,平躺在被阳光烘烤得热乎乎的地面上,熟睡……
宸王倚在将军府门前的大石狮子上,闲看着这个正睡得香甜的女人。她穿着一身荷色的寝衣,肤色如雪……而且……看不出来,身材还是很有看头儿的,有料。
总算欣赏完了,宸王慢悠悠儿到了容菀汐身旁,直接将她横抱起来,锦被也不要了。
敲了敲将军府的门:“开门。”
他根本没有想要去追那个黑衣人,也没有想过要去抢夺那个可以作为太子罪证的锦褥。因为他知道对方轻功极高,他不是对方的对手。
这黑衣人是悄无声息地直接将容菀汐扔在将军府门口儿的,而并未选择扛着容菀汐招摇过市,引来一众看客,可见,太子的底气没有那么足。
其实这一次,皇兄实在是被吓怕了,自己先乱了阵脚。不然,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