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手术室后门一个全副武装的小护士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匆匆离开,盖着一层薄被直接上了路边停着的车。
而此时,手术室门口,护士抱出来一个死婴,分外痛心惋惜的跟白景宁和桃花白以及桃母说,“请节哀,孩子先天性心脏病,又因为羊水过少缺氧,没能抢救过来……”
——
五年后。
盛京,幼儿园门口。
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背带短裤,头上戴着棒球帽,迈着短短的小腿上了路边的商务车。
熟稔的给自己系好安全带,翘着小腿问前座开车的男人,“爹地,半个月后我过生日,妈咪能陪我吗?”
“看档期。”舒池野面部线条紧绷,几年的时间让他面色愈发的深沉,多了几许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褐色的眼眸淬着一层生人勿进的冰碴,透过后视镜看舒竞远时,眸光才有了难得的柔和。
“哼。”舒竞远冷哼的别开头,翘起二郎腿,“她生我的时候没看档期吗?还是爹地你赚的钱不够她花?”
汽车驶入车流,大街小巷到处都挂着当红影后叶蕾的照片,看的舒竞远撇嘴,“无所谓,反正走到哪里都能见到她的封面。”
闻言,舒池野眉头微微蹙了下,沉声问,“你生日打算要什么礼物,生日会是在家里举办还是酒店,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小朋友邀请过来?”
“在哪里办都可以,我要邀请我们班新转来的闫颜妹妹。”想起小姑娘胖嘟嘟的小脸蛋,舒竞远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爹地,你想不想早点儿当爷爷?”
擦!
舒池野额头青筋凸起,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马路中央,扭头过来教训,“舒竞远,你才五岁!”
舒竞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转着看他,“那又怎么了?我五岁结婚是我的本事!”
“……”在他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看到了熟悉的叛逆表情,舒池野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情绪低的呼吸都不顺畅。
他扯了扯衣领,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耳边后车的鸣笛声不绝于耳,他只能又发动引擎驱车前行,“你要到法定结婚年龄才可以结婚!”
“那我结婚先不领证,不就可以了?”舒竞远振振有词,“这跟你和妈咪结了婚,但是不领证不是一个道理的?那只是一道法律手续,又不是非得办理的流程。”
舒池野将车窗落下,任由初冬的寒风灌进来,让后座那小子清醒一下,“舒竞远,你再敢乱说,我把你丢到舒家去!”
提起舒家的奶奶和太奶奶,舒竞远怕了,“哼,回头要是闫颜妹妹生气我不娶她,我就说你不同意!”
他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打了个喷嚏。
被他气的眼冒金星的舒池野不为所动,鹰隼般的眸落在红绿灯对面的车上,红灯变绿,车流涌动。
对面车里的女人踪影交错,跟他背道而驰。
他敛回目光,轻嘲的扯了扯唇,连亲生儿子都可以丢进垃圾桶里,他还惦记她做什么?
他眸光恢复如初的冷然,踩足了油门汽车蹿出去。
正赶着放学又下班的时间,道路有些拥堵,渐渐幼儿园门口的车辆变少,直到完全没了人。
黑色的栅栏门里面,一个双马尾的小奶包像洋娃娃一样,睫毛卷翘又长,穿着小公主裙,外面套着黑色的长款呢子大衣。
“闫颜,跟老师进屋去等好不好,妈妈可能是工作耽搁迟到了。”幼儿园黄老师弯下腰,拍了拍闫颜的头,轻声哄道。
闫颜回过头来甜甜一笑,“黄老师,妈妈说她最迟也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就会来接我的,现在距离放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