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贵人话里的意有所指,知府瞅了瞅那被捆做一团的人。
他在阿钰的暗示下,决定亲自去看地下的人。
结果,刚扯下套着那人头的罩布,看清那人的面庞,知府就不由的瞪大了双眼。
“知府大人,救命啊。这人私下用刑。”
知府听着跪地的人的求救,心里一片冰凉。
他知道,身边这位贵人怕是一切都已经查清楚了。
知府当即就做了决断。
他要断尾求生。
恰时,江苏尘开口了,他问知府:“地上这人,你可认识?”
知府双手交叠,恭敬的行礼道:“回贵人,自是认识的,这人是城里何员外家的老二。”
“哦,原来你们是熟人啊。”
“算不得熟系,不过是见过两面的交情罢了。”
“知府大人,您怎么能如此说,明明前日咱们还在一块戏耍喝酒来着。”
知府听得这浑球在这个时候还看不清形势,胡乱说的话,当场就想要跳起来给对方两个巴掌。
奈何江苏尘的目光清冷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只能回头,勉强维持着自己的身份,训斥对方道:“竖子竟敢胡言乱语,本官怎么可能会与你喝酒戏耍,你定是认错了人,每日喝的如此糊涂,真是枉为少年。”
说完这话,知府转头对着江苏尘恭敬地解释道:“贵人明鉴,下官从未与他喝茶戏耍,都是这竖子自己喝多了臆想出来的罢了。”
江苏尘并没有抓着这点不放,相反他只道:“既如此,不若您再好好审审这个案子,下首这便是我抓的嫌疑人,大人既说与他并不相熟,那便还请大人秉公办理。”
知府满口应承。
可何家二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听出了这知府的意图,心中暗恨,嘴上更是黏的紧。
江苏尘瞧着知府故意做出来给自己看的姿态,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我瞧着这人嘴巴挺硬的,不光如此,他还满口胡言,若实在不肯说真相,不若让他吃点苦头。”
知府闻言诧异的看着江苏尘,心中暗道:面前这个贵人好狠的手段。
可知府并不敢有二话,当下他就同情的看了一眼,跪在下方的何家二少,吩咐道:“来人拖出去,打十个板子。”
啪的一声。
是江苏尘手中的折扇跌落的声音。
知府听见这轻轻的声音,心尖猛颤,他警惕的看过去,却听见捡扇子的贵人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句:“才十板子呀,嘴这么硬,搁我那儿至少得翻倍才是。”
知乎赶忙下令:“慢着,他嘴巴这么硬,定要给他吃点苦头,给他二十大板,看他说不说。”
何家二少一生都被娇宠在二门之内,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
不过五板子下去,他便已经面色苍白。
十个板子没打完,他便举手讨饶,说他什么都招。
然而这一回,他面对的可就不是跟他唱双簧的知府了。
而是在江苏尘明示下,要严查的阿钰。
阿钰几个问题刁钻又难辩。
瞬时就将何二少与知府之间本就破洞百出的记录给捣乱了。
知府见状,心里明白再也瞒不住了。
他猛地一拍桌怒道:“你这前言不搭后语,从实交来才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还是接着拖出去打板子吧。”
黛羽终究还是没能够吃到她想要的豪华美味。
送到她面前的不过是两个冷馒头。
那馒头又硬又臭。
黛羽用脚趾头也知道这是坏掉的馊馒头。
她暗自感叹,真是何德何能,让对方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中找到几个这般的馒头。
就在她做第一百零八次心理建设,告诉自己我不饿,我不吃那馒头的时候。
牢门被打开了。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