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鬼喊鬼叫的?”
江苏尘抬起满是药膏的脸,控诉的道:“姑娘,你这药真是太臭了。”
黛羽就着月色看着那一开一合的大白牙,实在是没有能忍住,她一面笑一面拾起掉在椅子边的药碗:“罢了,你就会浪费,若不是因为你的金瓜子我定要赶了你出去。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
逃过一劫的江苏尘默默的忍受冰臭的药膏爬上身体,悄悄的挥挥手,让阿钰离开,同时嘟哝道:“何姑娘,你这药是哪里学会的啊,这么难闻,你的师傅呢?莫不是被你臭走了?”
黛羽啪的将布条打在药膏上:“你才将你师傅臭走了,我师傅她好好的在老家呢。”
“你师傅是哪位?”
黛羽暗暗的看了对方的反应一眼:“一个怪老头罢了,瞧,我这手绑带是不是绑的特别美。”
江苏尘看着那优美又大个的蝴蝶结,心里嫌弃的不行:“大男人哪有绑这个的,姑娘快帮我解开吧。”
可黛羽不同意。
小样,刚刚差点被他将话套了出来。
尽管江苏尘嘴上说着不信黛羽的医术,可接下来几日,他都乖乖的听着黛羽的安排。
吃药换药,无一不遵照。
一男一女竟陷入了相对的平静。
每日江苏尘会拖着自己的伤手,将家里的水缸装满、柴劈好。
而黛羽则会熬药做饭。
只是黛羽出品实属奇怪,江苏尘每一次吃饭喝药都要进行一番激烈的心里搏斗。
只不可否认,她的药有奇效。
江苏尘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几次打算接他走都没能成功的阿钰见状,也不得不承认自家爷说的话。
这凭空出现的何姑娘是高人。
可黛羽这般救人治病的行为却引来了风波。
村里人开始背后嚼舌头,说她养男人,说她放荡。
这风越来越热,渐渐连同她之前猎物赚了大把银子的事也跟着被炒了起来。
若说她的人品不行,只是在有心人心里播下了种子。
那大把银子则立时将那种子催的生了根。
年轻貌美的神医更是迷惑了人心。
夜黑风高之时,黑暗中的人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