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
“对错我不知道。只是,不喜欢看到不相干的人。”
“耶,”东方凌做了个怪脸,“吃醋了吃醋了。”
三人说笑一番,方才分开手,慕飞卿站起身来,携着妻儿离开宴会厅。
沿着长长的曲廊一路前行,两旁有葡萄蔓子垂下来,水银般的月光从缝隙间透进,洒在地上。
月色如此美好,让人忍不住沉醉。
“我有个想法。”白思绮忽然道。
“什么?”
“你说,东方凌和凌昭洵比,如何?”
“他们俩?”慕飞卿浓眉微微一皱,“你怎么想起这事来?”
“我只是感觉,将来天祈和东烨之间,难免有一场龙争虎斗。”
“哦?”慕飞卿停下脚步,定睛看着她,“你是担心什么吗?”
“没有。”白思绮摇头,“按理说,这事轮不着我们管。也许,是我瞎担忧了吧。”
“别多想。”慕飞卿抬手摸摸她的脸颊,“你就是闲不住,总爱操心。”
白思绮瞥了他一眼,转开头去。
一家三口回到房里,洗漱睡下。
接下来的几天,时光都非常清闲,慕飞卿并不爱闲逛,只去书库和演武场走了走,指点东烨禁军们几招武功,白思绮也只带着小宇潇去瞧雪纤和小公主。
倒是小宇潇,越来越喜欢公主,腻在她身边就不肯走,白思绮同雪纤开玩笑:“将来把小公主嫁给咱们潇儿做媳妇,如何?”
雪纤不言语,只是抿起唇,脸上浮起几许羞赧的笑。
想了想,白思绮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佛,端端正正地系到小公主脖颈上:“这样就说定了,啊。”
恰好有人来禀报内宫事务,白思绮便带着小宇潇离去,不想小宇潇拽着襁褓就是不肯松手,不得已,白思绮只得自己离开。
回到房里,却见慕飞卿坐在案边,稳稳坐着,一丝不苟地写着
什么,白思绮凑过去,却见白色宣纸上,四个字劲锋内敛:
仁者无忧。
“你怎么想起来写这个?”
“如何?”
“夫君写的,自然是好字。”
慕飞卿于是微笑,长舒一口气,放下笔,抬手亲昵地摸摸她脸蛋:“宇潇呢?”
“守着他未来的媳妇呢。”
“哦。”慕飞卿笑,“看来咱们儿子现在就想做护花使者了,真是有出息。”
“阿卿,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
“咱们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你想什么时候走?”
“按说呢,在这儿呆着也不错,但总不如家里自在……对了,”白思绮一拍脑门儿,“这些天只想着应酬,却忘记了一事--那个谢三旺。”
“你不说,我也忘记了。”慕飞卿顿时也记起来,“明天吧,明天我找时间,把这事给东方凌说下。”
次日,慕飞卿便找到东方策,提起修筑行宫之事。
“行宫?”东方凌听罢微愣,“朕从来就没有,下旨修建过行宫啊。”
“哦?”慕飞卿倒也不吃惊,“看来,是下边的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来人。”东方凌叫来宫侍,“去传谢三旺进殿。”
不多时,谢三旺跟在宫侍身后,战战兢兢走进殿内,他自小在乡野长大,从来没有见过大世面,此刻心里就像揣了百十个兔子,扑通扑通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