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飞过辽阔的高空,烈酒浇灌男儿的魂魄,篝火腾腾地跳跃,我追逐你美丽的影子,把最热烈的情歌欢唱……”
听着从车窗外传来的歌声,白思绮忍不住笑了。
“怎么?很喜欢?”慕飞卿伸手捏捏她的鼻子。
“确实很喜欢,”白思绮心内一动,“阿卿,要不咱们停了马车,下去走走吧。”
“好啊。”慕飞卿点头,长吁一声停了马车,夫妻俩从车内走出,白思绮一看到那大片辽阔的草原,立即放声大喊起来:“啊!啊!”
慕飞卿负手立在她身后,微微摇头--这丫头啊,虽说已经做了母亲,可玩性却一分未减。
“阿卿!”白思绮一边跑,一边朝慕飞卿招手,“你来!你也来!”
慕飞卿默运功力,只一个纵身,便到了白思绮身边,伸手将她抱住,在草原上开始不停地转圈。
“噢!噢!”不知从哪里跑来几个年轻小伙子,围着他们不停地转着圈。
待两人停下,立即有牧民递过来一壶马奶酒,慕飞卿接过来,豪情万千地一饮而尽,然后将酒壶再递回给对方,一抹嘴唇道:“香!真香!”
“阿哥好酒量!”对方冲他竖起大拇指,“就像咱们的锡达王,是个英雄!”
慕飞卿心里自然乐开了花,可表面上却仍然淡淡地:“你们的锡
达王呢?”
“当然是在云曜城了,怎么朋友?你是来拜访我们的锡达王的吗?”
“对,我们要拜访锡达王。”
“请上车,跟我们一起来。”
夫妻俩坐上马车,跟着骑手们朝前奔去,大概日中时分,到达云曜城。
比起从前,云曜城已经有很大不同,城里多了些商铺,也开始售卖七七八八的零碎物件。
马车在王宫门前停下,领头的牧民跳下马背,走到门前,冲守门的侍卫一拱手:“阿哥,劳烦通禀--”
他的话尚未说完,一道粗重的嗓音便响起,含着不尽的惊喜:“慕大将军,白夫人!”
“塔戈?!”白思绮也十分地吃惊,“想不到,会在这儿碰见你,瞧你这模样,升官了吧?”
“升什么官,”塔戈搔搔自己的后脑勺,“不过是手下多了几十号人而已,你们来,是见大王的吧?真可惜,大王不在。”
“他去哪里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
夫妇俩对视一眼--看来他们这一次,是白跑了。
“咱们直接转道,去昊龙山吧,想来母亲已经等得很心急了。”
“也好。”慕飞卿点头,转向塔戈道,“等你家大王回来,告诉他一声,就说我们夫妻已经来过了。”
“好。”塔戈重重点头。
夫妻俩这才又辞别了领路的牧人,再
次登上马车。
这一次,马车足足行驶了半个月,方才抵达昊龙山范围,两人在山脚下的小镇上,配备充足粮食与水,方才驾着马车进山,可行进不到数十里,便被浓密的树丛挡住了去路,不得已,夫妻二人只得弃车,徒步上山,沿途用剑匕除去荆棘与杂草。
至半山腰,果然看见一座竹屋,外面的枯树上,还挂着些干辣椒。
“娘--”白思绮推开扉门,随即愣住--屋中寂寂,空无一物,只有桌上放着的几只空碗,说明这儿曾经有人住过。
“阿卿?”回头瞧着身后的男子,白思绮略带疑惑。
“看来,母亲已经走了。”慕飞卿微微沉吟,然后在屋子里仔细搜索,最后在枕头下找到一封书信。
“为娘得到西陵楼主的消息,说已经找到云寒,先一步赶回顼梁,毋念。”
“母亲已经先回顼梁了?”白思绮拿过纸条一看,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奔波数日,你一定已经累了,咱们且在这屋中歇息一夜,明日清晨再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