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喂--”
躺在另一边的人,毫无动静。
白思绮又“喂”了两声,见他没有反应,悄悄坐起身来,摸索着朝洞外走。
就在她快到洞口处,后方终于传来一道冷凝的声线:“对面就是狼窝,大小十几只,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他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声长啸:“啊--呜--!”
白思绮吓得一哆嗦,立即退回洞里,下意识地躲到凌涵威身后--她虽说胆大,可并不代表,不敬畏这种枭悍的原始野生动物。她不怕凶神不怕恶煞不怕坏人,唯独对这些噬血的家伙,毫无招架之力,尤其是--她现在身法迟缓,行动不便。
“你--”她盯着他的背影,牙齿磨得“咯咯”碎响,“你是故意的!”
“是!”男人终于慢慢地转过身,目光凛凛地注视着她,“这儿是原始森林,随时都有豺狼虎豹出没,不想成为它们的腹中餐,就必须与恶狼为伍。”
“这是什么逻辑?”白思绮哼哼,“难道它们是吃素的?”
“它们不吃素,但,他们不敢招惹我。”男子淡淡答言,满脸的理所当然。
“
可是,可是有它们在,我,我也出不去……”
“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你,不需要出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软禁我?”
“我即使不限制你的自由,你就能离开这个树洞,走出这片树林吗?”男子咄咄逼人,不给她丝毫面子。
“……”
白思绮无言可答,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正因为是事实,她才更沮丧,更懊恼。
如果无法离开树洞,无法离开他,无法离开雾霓山,那她和慕飞卿,岂不是要从此天涯相隔,再会无期?
“你……在想他?”凌涵威瞅着她的脸色,缓缓开口。
“嗯……”白思绮下意识地点头,直到话说出口,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连忙否认道,“不……”
“你不必掩示,”凌涵威冷哼,“以前在宫中也是这样,你每每一想起他,就会脸红,目光闪躲,活像偷了谁金子似的。”
“是吗?”白思绮倏地抬头,“我,我我,我有吗?”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凌涵威仰面躺下,似乎不屑于与她争论,“不过,想也是白想,一个连自己妻子都无法保护的男人,他也配,你倾心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