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东方策这才看着东方凌道:“宫中情形如何?皇兄的病,可有起色?”
东方凌脸上笑意全消,眸光沉黯:“父皇早已病入膏肓,能强撑到现在已属不易,昨夜他将我叫到榻前,将身后事宜一一交待明白,还说自己大限之期不远,只后悔--不能再见……雪霄圣女一面。”
白思绮四人默默无言--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东方赫一生为恶,临终前生出这番感慨,也是常情,只是那雪霄圣女,恐与他是无缘再见了。
“那--”东方策虽然心有戚戚,但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他有没有将国玺交给你?”
“国玺--不在父皇手中。”
“什么?”东方凌此言一出,东方策顿时色变,“国玺不在皇兄手中,那在哪儿?”
“六年前,父皇闻听我们被困在雪域之中,生死不明,当下气急攻心昏死过去,卧榻五日方才醒转,醒来之后,国玺便不见了……任父皇百般拷打搜寻查证,始终未能找到国玺的下落。”
“居然……会是这样?那这六年以来,所有御旨上的玺印……?”
“是父皇秘密找工匠另行打造的。”
“这怎
么可能?难道六年以来,就不曾有人怀疑过?”
“怪就怪在这里,虽然朝中纷争不断,却至今无人怀疑过国玺的真实性。”
屋中又是一阵沉寂。
“我知道了。”东方策忽然重重一拳砸在桌上。
“什么?”
“盗玺之人一定是在等。”
“等什么?”
“等皇兄……龙御宾天。”
“王叔,你的意思是--”
“你想想看,无论有没有人怀疑御旨的真实性,但国玺丢失一事,终究是遮掩不住的,我想皇兄一定给你留下了传位诏书,而诏书上的玺印--”
“我懂了。”东方凌面色遽寒,接过话头,“新君登基之日,若有人拿出真正的玺印,指证我假造圣旨,弑君纂位,我不但会被废去储君之位,还会被推至皇陵之前,接受‘血祭’之刑,更有甚者,会连累朝中扶助我的大臣,以及更多无辜的人……”
“正是如此,”东方策点头,“这盗玺之人的用心,真真阴毒至极,为了达到窃取皇权的目的,不但在数年就开始策划一切,还捺着性子潜伏等待,六年来声色不动,直到现在,都不曾露出半丝形迹……”
“依王叔你看,这人,会不会是东方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