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白思绮凛然不惧,“方才这里有人吗?”
“你在--”凌涵威咬牙,“试探朕的耐性?”
“涵威,”白思绮平静依旧,“五指点倘若你不信,就动手吧。”
“你以为,朕不会?”凌涵威五指贲张,狠狠内扣,白思绮的面色很快变得紫涨,可她的眼神,依旧那般地倔强。
一丝疾风,咻地破空而至,打在凌涵威的右肩上,骤然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放开白思绮,撤回右手。
抬起满是阴霾的双眼,凌涵威抬头往上方梁顶望去,巡视一番,却没有任何发现,当即大喝一声道:“来人!”
殿门顿时大敞,冲进一队禁军,为首的陈睿的抱双拳:“皇上,有何吩咐?”
“搜!给朕搜!”
“搜?搜什么?”
“让你搜你就搜,哪这么多废话!”
“是,是!”陈睿不敢怠慢,引领着军士在殿中展开搜索。
刚刚缓过气的白思绮不由再次屏住了呼吸,抚着胸口提心吊胆地注视着禁军们的一举一动。
禁军们几乎把整个大殿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任何发现。
陈睿面色惴惴,走到凌涵威跟前:“皇上……都搜过了,没有发现……”
凌涵威面色沉冷,重重地哼了一声,抬步疾往外走,陈睿飞快地扫了白思
绮一眼,带着手下兵将快步跟上。
寝殿再次岑寂下来,白思绮蹑手蹑脚地迈开步子,来来回回“巡察”了好几遍,也没有任何发现,心中不由升起浓浓的疑惑--难道真是自己在做梦?
可是,她很快便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梦,因为在当天夜里,天宁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件,天大的事。
一夜无眠,直到阳光照彻轩窗,白思绮实在支撑不住,方靠着雕花梨木圆桌打了个盹儿,睡意朦胧之时,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不得不勉力睁开沉重的双眼。
“找到了没有?”
“没有!”
“那边呢?”
“回邓总管,也没有!”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去找啊!”
“是,邓总管!”
白思绮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们这么大动干戈地是在找什么?陌云寒?可瞧这样子,似乎又不像啊。
“回邓总管,御花园里所有的角落都找遍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所有的正殿偏殿也都搜过了,包括太后的凤祥宫,现在,就只剩这惠洪殿的偏殿,邓总管,您看是不是--”
“住嘴!”轩窗外传来邓仁的断喝,“听着,若无皇上御旨,任何人不得靠近这偏殿一步!若有谁敢越雷池,小心你们的脑袋!”
“
是,是!”一众禁军忙不迭地答应着,齐齐退了下去,邓仁暗自摇摇头,侧身飞快地朝偏殿的方向扫了一眼--唉,皇上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现在,有谁能猜得中?自己还是小心再小心为妙。
自午前那陈喧嚷之后,整个惠洪殿再度归于平静,就连个人影都未在出现。
直到黄昏时分,方有宫侍宫女送了一桌御宴过来,整整齐齐地陈列在厅中,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下,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白思绮静默地躺在榻上,看着他们来往穿梭不停,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从昨日到现在,她心中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诡异。
非常之诡异。
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诡异。
“娘娘,请用吧。”呆板而机械的声音,打破白思绮的凝思,说话之人不等她回答,便急速退了出去,掩上殿门,仿佛当她是瘟疫一般。
罢了,罢了,白思绮摇头苦笑--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民以食为天,这温饱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想至此处,她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箸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