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带你们离开?”
听罢大伙儿的话,白思绮却是一脸茫然--整个天月云境都是她,哦,不,准确地说,是月婀“变”成的,这可能吗?还有,自己跟月婀之间,到底有何渊缘?还有--
心地倏地一痛--失去意识前那惨烈的一幕,倏然浮上心头--月痕,阿痕--
说来也奇怪,第一次在月霄宫见到他时,第二次再度重逢时,甚至是最后一次在这钦天台上,她心中都并无任何奇异之感,可偏偏,偏偏此际,心腑间却突兀地漫开一股浓灼至极的窒痛感,几乎让她再度晕厥。
“婀儿……婀儿……婀儿……”他的呼声,声声在耳,几欲将她的心神撕裂。
“阿痕……”白思绮下意识地抬手,朝空中探去,“你在哪儿?”
慕飞卿双眸一紧。
陌云寒面上变色。
而其他的人,均不由瞪大了双眼。
思及白思绮晕厥前的那慕,个个余悸犹存,却不知该如何出言开解。
只因为,这件事,从头至尾都透着诡异。
他们这些人,确切说来,与白思绮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对她之前的事更是全无了解,若说她本身来自于天月云境……似乎也有可能,
只是……
“绮儿!”慕飞卿终于按捺不住,探手攫住白思鹏的肩膀,用力摇晃,“看着我!绮儿你看着我!”
白思绮转眸望向他,眼中却全是茫然。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有什么非凡的来历,但上天既然让你来到我身边,你便不再是什么月婀,或者其他人!记住,你是堂堂的将军夫人,是我的绮儿!”慕飞卿一字一顿,眼神凛冽,甚至带着几丝肃杀和狠戾。
“我是……将军夫人?是绮儿?”白思绮下意识地喃喃重复,脸上忽地浮出一丝古怪的笑,“是啊,我是慕飞卿的夫人,是绮儿……”
“她的神情,看上去不对啊。”东方策默默地观察良久,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会不会是摄魂术发作了?”另一道清冷的声线响起。
众人心中顿时一凛,各自敛聚心神,准备应对可能突发的状况。
“摄魂术?什么摄魂术?”雪纤却满脸奇怪地问。
“别多话。”东方凌握住她的手掌,示意她噤声。
雪纤撇撇嘴,有些委屈地道:“人家也不过是想帮忙嘛,你凶什么凶?”
“我哪有……”东方凌为自己抱屈--自从他对这小妮子表现出亲近之意
后,她反倒越来越娇纵了,动不动就装可怜,弄得他软也不是,硬也不是。
“你就有!”雪纤跺脚,冲着东方凌又是跺脚又是掀眉毛。
“摄魂术,据传是永夜城主的秘术,从不授于外人,施术者可以操纵中术者的心智,让其成为自己的奴仆,或者工具。”慕飞卿清冷的嗓音响起,中止两人的“调情”。
“永夜城主?”雪纤水灵双眼骨碌碌一转,“夜叔叔吗?是他给绮姐姐下了摄魂术?”
“夜叔叔?”几名男子同时一怔,东方凌更是面现诧色,“你叫他--叔叔?”
“没错啊,”雪纤点头,脸上的神情很是无辜,“他本来就是我叔叔,有什么不对吗?”
“夜暗心,是你叔叔?”众人的确吃惊不小,东方策追问道,“那他和你的雪霁姑姑是什么关系?”
“他是雪霁姑姑,还有雪霄姑姑的哥哥啊!”雪纤接着说出的话,更是雷倒一片人。
“天呐!”锡达禁不住抚额长叹,拿眼去瞅东方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说得不清楚吗?”雪纤犹以为自己的叙述出了问题,眨眨巴巴眼,费力地解释道,“雪霁姑姑一直叫城主哥哥来着,还让我
叫他叔叔,夜叔叔也常来湖底看我们,每次都会呆上很长一段时间,每次他离开之后,姑姑就会对着冰壁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