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有发现?”锡达忽地邪气一笑,眸光流转,刹那间仿佛又变回了往日那个潇洒不羁,无拘无碍的草原男儿,“只是有些事,得从长计议。”
“哈!”直到此时,白思绮方才明白,自己是上了锡达的“恶当”,被他故意捉弄了一番,当下不依不饶地大叫起来,“好你个锡达,竟然如此戏弄本姑奶奶,看我怎么收拾你!”
锡达笑着闪避,口内反击道:“难道只许你算计我?就不许我讨回一点点前债么?”
白思绮顿时收手,眸中光亮尽数敛去,沉默着退回慕飞卿身后。
“喂!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生气了?”见她不追了,锡达顿觉无趣,假作受伤地摇摇头,然后侧目看向东方策等人,“我在蒙达打听到一些消息,可能性跟那个月王有关,你们到底要不要听?”
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想起正事来,互相交换着眼神,聚拢到一起。
“其实,天月原并非是个孤立的所在,在它的四周,还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平原,有的荒凉,有的富庶,各个平原上的人生活习俗相去甚远,但有一个共同之处,信奉月王。这个月王在他们心中,是神圣一般的存在,决不容人诋毁,凡是对月王不敬的人,都会莫明其妙地身
患怪病,失去生命,所以无论是火月族人,还是其他部族的子民,对月王都是又敬又畏,奉为神明。还有,这圣女不单火月族有,其他族也有--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圣女,竟然是--”
“那你现在知道了,打算怎么做?”东方策道出问题的关键。
“当然是前往月霄宫,和那月王会上一会了。”
“可月霄宫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不知道,”锡达很诚实地摇头,“不过,我听一位火月族的甲长说,先前我们见过的那位月使,每过半月就会来天月原一次,所以,我想……”
“你想尾随她去月霄宫?”东方策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正是如此。”
“不行啊,”东方策摇头,“半个月时间,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孰难预料,还有,那个月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们也不清楚,如此贸然行事,只怕不但一无所获,很有可能再度陷入危机之中。”
“逸王爷不必忧心,”锡达的脸色顿时一沉,“这只是我锡达一个人的事,所以,我会一个人去完成,与你们无关。”
“锡达!”东方凌不满地轻喝,“王叔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又没有别的意思,现在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每个人的生与死,都不单
单是个人的问题!”
其余几人都不禁赞许地看了东方凌一眼,各自暗暗点头,尤其是白思绮。
锡达却冷哼道:“他是你的王叔,自然会处处为你着想。我锡达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只会任着性子做自己想做的事,至于其他的人与事,着实与本王子无关!”
“你--!”东方凌忍不住动怒,一甩衣袍站了起来。
“听我说!”白思绮清亮的嗓音忽地响起,制住了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逸王爷的话固然有理,但是锡达,我也不希望他因为那个什么月王,就放弃月灵。再则,我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算我们不去月霄宫,月霄宫的人,怕也会找上我们。”
“你的意思是--?”一听这话,不单锡达和东方凌,其他的人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白思绮。
白思绮抬手,指指自己胸襟上那轮赤红的月亮:“是它告诉我的。”
“它?!”
“嗯。”白思绮点头,“自从这东西黏在我身上后,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场景,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从这些场景里,我能窥测到一些事,和我们的未来有关,和天月原有关,和火月族有关,和月霄宫,以及那个神秘的月王,也有关。”
“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