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话,也会一一转告给凌儿,你--自己一切小心。”
东方策言罢,转身扶起东方凌,淡睨锡达一眼:“走吧。”
锡达却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眸炯炯地盯着白思绮:“我来旭都,本就是因为绮儿,绮儿在哪里,我便在哪里。逸王爷,你自便吧。”
东方策面露微窘,旋即释然:“既如此,东方策先行告辞,望两位善自珍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白思绮再次向他深施一礼,目送东方策步步远去,忽地想起一事来,大声喊道,“那个,东方策,你知道出口在哪儿吗?”
“放心吧,我已经闻到外面的清新空气,只要朝着风口走,一定会出去的。对了,白思绮,我会沿途留下记号,待慕飞卿醒来,你们可以顺着记号出谷!”
“知道了!”白思绮嗓音清亮地答道,而那一向风姿烨然的逸朗男子,已然消失在转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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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地逝去,慕飞卿仍旧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偌大的地下溶洞里,只听见水滴的清响,更衬出周遭的空寂。
“绮儿,”终于,锡达忍不住,走到白思绮身边,轻轻握住她的胳膊,“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吧,再这么熬下去,只怕慕飞卿还没醒,你却倒下了。
白思绮没有说话,只是倔强地摇摇头,见她一脸宁折不弯的神情,锡达却微微地恍了神--犹记得最初的相见,在东浩城郊的破院之中,她
为了保护重伤的慕飞卿和东方凌,也是用这样的表情,冷冷地看着自己。
只是那时,她清润的眸子里满是防备、敌视、冷傲,还有倔强,令世间任何男子都忍不住叹息感怜的倔强。
他承认,当时,就是她眼中的这份倔强,激起了他的斗志,使得他拼了命地,费尽心机地,想要去征服,去拥有。
所以,才有后来的一切。
然而,人生的际遇又是多么奇妙,他和她,从天祈都城顼梁,到达苍草原边上的璃江,再到羌狄王廷云曜,再到南韶的金泰,再到东烨的旭都,辗辗转转,万水千山,让他一次次领教她的倔强和凛然不可侵犯,也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把对她的那份痴念,慢慢转化成纯挚的情谊。
心灵深处,他仍然爱她,却不想再因为这份爱,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不逼她,不迫她,也不打什么算盘想要得到她,只是这样静静地,守护在她身边,希冀着她有一天,能够真正得到身心的完满,唯有这样,他才能真真正正地将她放下,回去自己该存在的地方,完成自己的使命。
只是可惜,她的愿望再简单,实现起来却总那么难,因为,她爱上的,是慕飞卿。
连带着的,他潜藏在心中的寄念,也一再落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留下,留下,再留下……但这留下里几分是为她,几分是为自己的不舍,到了此际,他已经很难分辨得清。
唇边的苦笑愈来愈浓,一声叹息,轻轻溢出。
“你怎么啦?”全神贯注的白思绮,终于注意到他的动静,水眸微转,凝向锡达有些寂色的眉眼。
“没……没什么……”锡达赶紧敛起自己的情绪,故作深沉地看向一动不动的慕飞卿,再次换上戏谑的口吻道,“你
说那家伙,会不会,是在练什么盖世神功啊?”
“我倒真希望是如此,”白思绮长睫轻颤,脑海里浮现出小龙女和杨过在古墓中修练玉女神功的情景,不由唇角微勾,绽出一抹浅浅的笑漪。
“你笑了……”锡达看得失神,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白思绮的脸庞,在她嫣红的芳唇上停下。
白思绮怔了怔,却没有责怪他的无礼,眸光清澈地望着面前这英武的男子,深深地看进他的眼底。
她与他,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尽管脑海里的画面有些零乱,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