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
满腔的悲愤,化作滚烫的泪自眼中汩汩而落,又被白思绮奋力抹去。
“圣珠呢?”狂怒的情绪如倾泄的洪水,不断地冲击着白思绮的最后一丝理智,可她仍旧没有忘记,自己这次夜探太庙的目的。
“我说过了,只有杀了他,我才会让你见到圣珠。”面具下再次发出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接道,一柄紫光滟滟的剑,自空中划落,“啪”地一声,掉在白思绮脚下。
“你--”白思绮眸中红得几欲沁出血,浑身止不住地抖索着。
曾经的曾经,她以为东方笑狠,夜君毒,凌涵威冷,凌昭衍诡,可是他们加起来,却远不及面前这人一半。
他,竟然要她,慕飞卿放在心上的女人,亲手用他母亲赠予的信物,去取他性命!
“为--什--么?”她死死地瞪着他,噙着血,燃着恨,字字嘶咽。
“只有这样,慕家才会真真正正地,从这个世间消失。”
对方回答得云淡风轻,甚至带着愉悦的嘲弄。
“慕家碍着你什么了??”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待此间事了,白思绮,
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性命,毕竟你的死活,对我而言,无足轻重。”
“倘若,我不肯呢?”
“嗯?”男子的尾音拖得很长,“这样吧,你先耐心听我讲清道明,然后再下决断--我已经替他把过脉,若没有圣珠,他再彼强撑,也活不过明天晚上子时,若你肯出手取他性命,然后再用圣珠凝住他的血脉,想来,还可以还他一次重生,只不过,从此以后,慕飞卿的体质将从此改变,变成与普通人无异,而且,他也不用再受‘锁心决’的影响,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
“不可能!”白思绮果决地摇头,“你不可能存这样的好心,而且,我也不相信你的话。”
“信不信由你。”对方却显得很是悠闲,“从现在到明天晚上子时,还有二十个时辰,你可以好好地想想,到底要不要按照我的话去做。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血池里新加进去的那几个家伙,若过了明晚,再不把他们从池子里捞出来,虽说不至于送命,但一身功夫肯定是费了,还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谁也说不准。白思绮,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男子说完,一拂袍袖,身形已然旋起,离开了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