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绮颊如火烧,娇喘吟吟,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无不冲击着身边男子最后一丝清醒的理智。
阿姆……阿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会毁了我,也会毁了她的……锡达双眼迷乱,心中又怨又惊又喜,怨的是阿姆自作主张,惊的是自己的情不自禁,喜的是……过了今夜,她将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白思绮,若说以前诸般皆是戏,若说从前种种都为刻意的筹谋与安排,那么,过了今晚,无论你心中的那个男人是谁,你都,只能留在我锡达身边,作我一生一世的禁裔!哪怕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任何身份,唯一能许给你的,是我的心我的命!
呛啷脆响,髻间金簪坠落于地,满头乌丝如瀑般散落,烛影摇曳间,男子粗犷的身形,与女子柔软的腰肢,慢慢叠合在一起……
然而。
然而厚重的帘帏却在这时被人用力拂开,一道白影如狂怒战龙飚进,重重一掌击落在锡达肩头,将他的身子掀至一旁,一手抄起白思绮,卷裹在怀中,转瞬疾退出帐。
“白思宏?”虽只电光火石地一照面,锡达已然辨识出来者何人,沉声低吼着追了出去,“放下她!”
单就武功而论,白思宏绝非锡达对手,然锡达先被狼鲅咬伤,又身中剧毒,再加之方才美人在怀,意乱情迷,所以才让白思宏轻易得了手,此时神智一清醒,顿时怒发如狂,顾不得胸中翻涌的剧痛,只是拼力去追,想着要将白思绮夺回。
“卿,阿卿……”白思绮身上药性未解,神智仍旧迷糊,眼前所见,皆是那人的眉,那人的
眼,那人的一切,纤纤柔荑不由得探出,抚上对方的胸膛。
“三妹!别乱动!”白思宏自小便对这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存有别样的心思,此时虽情况危急,却也起了不该有的反应,当下大急,一手揽住她的柔腰,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迫声低吼,希望她能尽快恢复清醒。
一声“三妹”,让白思绮稍稍回神,旋即抬头,看着白思宏嘻嘻一笑道:“阿卿,你叫我三妹?你怎么能叫我三妹?阿卿你又在捉弄我吧?”
“白思宏!你给我站住!”背后传来的喊声,划破了夜的静寂。
“那是谁?”白思绮终于察觉到了不戏劲,用力地晃晃脑袋,抬高螓首,越过白思宏的肩往后看去,“是飞卿!飞卿在追我们?”
回过头,她又细细地凝了白思宏一眼,反手扯住他的衣袖:“大哥?你是大哥?--呃,你为什么会抱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顿时愤怒起来,双腿用力地踹向白思宏:“我不要离开!我要留在阿卿身边,就算天崩地裂乾坤翻覆,我也要陪着他!”
白思宏心里灼痛,更加用力地箍着她,沉着声音低咆:“你醒醒白思绮!他不是慕飞卿!慕飞卿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
泌寒的夜风吹来,白思绮猛然一个激灵,散乱的眼神慢慢凝聚,喃喃道:“是啊,我怎么忘记了呢?阿卿他,一直昏迷着,昏迷着……我已经决定了,要去永夜城,找夜君救他们……”
用力晃晃昏沉的脑袋,她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人--自从在雪
城分开后,再没有见过的大哥,白思宏,而那正向他们追来的男子,是,羌狄二王子锡达!
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
她恳求凌昭衍让她出宫,却不想回到将军府的第二晚,便被杨岚溪劫出,当时杨岚溪告诉她,说是要用她交换凌昭衍,却不想到达约定地点后,出现的人却不是白思宏,而是一个戴着木制面具的黑袍人。
高高的江岸上,那人欲出手取她性命,为救自保,她跳入江中,顺水飘流,再上岸时,却发现自己到了达苍草原,还……见到了锡达。为了不让锡达发现,她再次无奈地选择跳江,却遇上大群迁徙的狼鲅,眼看就要被狼鲅撕成碎片,锡达却不顾一切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