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思绮忽然双眼一亮,“你所说的那个计划,会不
会和当年的隐王有关呢?”
“嗯?!”廖仲渊倏地瞪大双眼,满脸呆愣地看着她,“你,你怎么把它们联系到一起的?”
说实话,白思绮自己也很吃惊,只是这个念头没来由地就涌上了心头,她几乎没有多加思考,便说了出来。
“我,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白思绮赶紧解释道。
“不,”廖仲渊的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件事,怕是与那个人,脱不了干系!”
“那个人?你见过他?”
“当然见过,”廖仲渊唇边浮起一丝苦笑,“我这身病,正是拜他所赐!”
“啊?”白思绮低呼出声,“原来他--”
“不瞒你说,我虽排行第六,却是东烨皇室中,硕果仅存的最后一位皇子!”廖仲渊定定地看着白思绮,口吻虽然淡漠,但却含着不尽的惊痛,“我其实,还有四个哥哥两个弟弟,可是他们,都在七八岁上下,患上莫名的怪病相继夭折,只有我,被王叔偷偷带出皇宫,得以苟活。”
“看来这皇位之争,骨肉相残,血溅宫帏,自古皆然。”白思绮忍不住也感叹了一句。
廖仲渊略带三分惊奇地瞪大双眼:“听起来,你倒是有些见怪不怪,难道你也是--”
白思绮被他看
得头皮发麻,赶紧摆手否认道:“我跟皇家八竿子打不着干系,你也千万别把我跟那个吃人的地方扯在一起。闲话少叙,咱们还是先来研究研究眼下的形势吧。”
“你既然说与皇家毫无干连,为何还这般关心时事?”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这天下真落入宵小之辈手中,吃苦的还不是普通老百姓?我就算不怀忧国忧民之心,至少也要为自己的人身安全好好考虑考虑吧?”
“有理。”廖仲渊轻轻颔首,拿过一根筷子,蘸上茶水,在桌面上开始写写画画,“就我所知,四国之内皆有蠢蠢欲动,想称霸一方的野心家,南韶以摄政王红鏊为首,东烨的至少有两位,一位是红门门主,一位就是我刚刚提过的隐王,还有羌狄的左明王森札,天祈国内自然也存在着反朝廷的暗势力,只不过明面上看不出。”
“那襄南王呢?”
“襄南王凌昭旭?”廖仲渊托着下巴,沉吟片刻方道,“他自十六岁起自请离京,坐镇襄南,这些年来一直安分守己,不见有任何动作啊。”
“安分守己?”白思绮唇边不由浮起一丝冷笑--如果那个狐狸般的王爷也能算得上是安分守己的话,那天祈国内遍地都是良民了,何来内忧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