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妃颔首应下:“今日觉得格外倦怠,就让太医给诊诊脉相。”
鹤妃勾唇就是讥讽一笑,阴阳怪气。
含翠扶着泠妃刚刚出门,就正巧看到月华和玉书端着馄饨迎面走过来,身子一横,便挡住了殿门。
“皇后娘娘,太后可是有命,让您好生保重自己身子,等皇上身子好利落了,再来探望不迟。”
月华对于她的傲慢无礼并不计较,也不想多费唇舌:“也好,那就劳请泠妃将这份虾皮馄饨给皇上送进去。”
泠妃以手扶额,弱不禁风:“那可真对不住了,皇后娘娘。皇上怜惜妾身一夜辛苦,吩咐妾身回椒房殿里歇息呢,让我晚上再来陪他。妾身就先行一步了。”
言罢便冷笑一声,趾高气昂地扬长而去,将月华晾在了原地。
月华低头黯然笑笑,一旁的小太监立即上前有眼力地把馄饨接了过来。
玉书抬眼望望月华:“娘娘,我们还进去么?”
月华脚下踟蹰片刻,刚勉强按捺下去的酸涩又涌上来,狠心一拧身子:“罢了,我们回去吧。”
陌孤寒正靠在龙床上,眼巴巴地盼着月华,见鹤妃进来,手里端着一汤盆香喷喷的馄饨,就坐起身追问道:“皇后呢?”
鹤妃清浅一笑:“皇后娘娘放下这馄饨就回了。”
陌孤寒微有失望,觉得月华定然是在生自己的闷气,所以理也不理自己。有心想寻个主意去哄她,又委实不知道如何开口,心里竟有愧意,望而生怯。
鹤妃已经用汤碗盛了一碗馄饨,坐在床边上,翘起兰花指,想亲自喂陌孤寒用膳。
陌孤寒心烦意乱地一把夺过来:“朕自己来就行。你歇着吧。”
热汤洒在手背之上,竟然也毫无觉察。
陌孤寒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寒,周远以为几剂药下去,也就好了。没想到,他的烧热一直反反复复,两三天了还没有好利落。
都说这人若是平素里经常小病不断的,病情好的也快,像陌孤寒这种,身子强壮的,一旦生病,那就是来势汹汹,真正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要一点一点恢复。
周远给陌孤寒诊脉出了乾清宫以后,就看到璇矶冲着自己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