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太皇太后突然间眯紧了眸子:“你是得了你父皇的授意,故意接近哀家的?”
陌孤寒点点头:“父皇不仅让我接近讨好你,还让我韬光隐晦,千万不要锋芒毕露,否则,你断然是不会选朕做这个傀儡皇帝的。”
太皇太后踉跄后退数步,仍旧有些难以置信:“那时候你不过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若非是孩子,皇祖母如何放下戒心,放弃浩王选中了朕?”
太皇太后缓缓摇头,紧紧闭上了昏花的眸子,她不甘心被别人看到她眸中的慌乱与懊悔,不得不掩藏起来。
“哀家自认阅人无数,精明一世,看人向来毫厘不差。没想到,竟然输在了一个几岁稚童身上。”
陌孤寒唇角微勾,难得露出得意之色:“孙儿承认,孙儿能有今日离不开皇祖母数年以来的细心教导,孤寒铭感肺腑。”
太皇太后望着陌孤寒,突然就觉得,他愈来愈陌生,自以为,对于他是了如指掌的,可是现在,她完全看不懂他,不知他的深浅,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陪着自己演了这么多年的戏,她一直都以为,他是自己手中的傀儡,被掌控在手心里。而事实上,自己才是戏台上的小丑,他一直冷眼将一切全都看在眼里,胸有成竹。
难怪,他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可以掌控半个朝堂,那么多的老臣对他忠心耿耿。
那么,辰王俯首听命于他也就不是没有可能。
浩王,不过是她选中的酒囊饭袋,如何跟辰王相提并论?
输了,真的输了,一塌糊涂。
太皇太后颓然地跌坐在身后的罗汉榻上,手中的拐杖“啪”的一声滑落到地上。
一声悠然长叹,包含了许多的酸甜苦辣和颓丧,从她的胸腔里,一咏三叹地出来,仿佛她浑身凌然的气势也随之消散殆尽。整个人都松懈下去,所以,她满是沟壑的脸愈加地松弛,皱纹横生,重重叠叠。
她颤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根金雀钗,目光中含着决绝。
“哀家,以你母后的性命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