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沉弯下腰,将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使了十分的气力,指甲划过她的手背,沁出殷红的血迹。她不得不松了手。
香沉冷声道:“娘娘作呕的毛病刚刚有所好转,魏嬷嬷便不要往跟前凑了。莫说娘娘,就连香沉看着你都觉得作呕。娘娘没有要你性命,就已经是念及我们的往日情分了。”
月华头也不回地出去,门在她身后闭合,掩住了魏嬷嬷的央求和哭诉声。
香沉极为愤愤地道:“看她躲躲闪闪,含糊其辞的样子,定然还隐瞒了其他的亏心事,娘娘如何就不审问两句,这样轻易就饶过她?”
月华勉强压下心头万千纷乱,苦涩道:“纵然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往自己的伤口上多撒一把盐罢了。她自己知道对我不住便罢,但凡顾念旧情,也逃脱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
香沉不甘心地点点头:“娘娘说的极是。”
月华叹口气:“回吧,留在这里也是堵心。”
香沉低声问:“娘娘还有需要拿走的东西吗?”
月华想想:“把嘻嘻哈哈带上吧。还有,那治疗腰疾的药膏也带上几贴,每逢阴雨,还是会稍有不适。”
香沉闻言大喜,嘻嘻哈哈是皇上当初为了哄娘娘开心,差荣祥公公送过来的,娘娘一向宝贝。如今,她接受了那两只小东西,是不是对皇上的心结也会慢慢打开?
她忙不迭地回屋,取了药膏,将那两只兔爷,连同兔子窝一同提了出来。
两只小东西见了月华,就立即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月华蹲下身子,立即跳进了她的怀里。
月华一手抱一个,难得脸上有了笑意,低头用脸颊磨蹭着兔子毛茸茸的耳朵,犹如出水莲花。
香沉心里难免就有些愤愤然,自家娘娘这样好的一个人,就连清秋宫里的下人们都赞不绝口,皇上那是被猪油蒙了心窍吗?如何会看上那个常凌烟?
清秋宫里的宫人们依依不舍地将两人送出清秋宫,月华怀里抱着两只兔爷,心里觉得柔柔软软,已经畅快了许多。
转眼间已经是近芳菲四月,暖阳正好,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