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凌曦所言,常凌烟不进宫也就罢了,否则这样的心肠,必然给常家招惹来祸端。
她转头望着常乐侯,也终于忍不住劝解道:“这紫禁城里步步惊心,本宫进宫以后,数次差点中了她人暗算,哪里是什么富贵荣华的好归宿?
就如凌烟被绑架一事来说,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看她不顺眼,差人做下手脚,阻止她进宫,还未可知呢。凌曦说得对,凌烟委实不太适合进宫,劝舅父一声,还是早些给凌烟许配人家,断了她这一念想的好。”
常乐侯闻言唉声叹气不已:“舅父也不是攀权附势的人,你们全都平安喜乐一生便是我最大的心愿。只是这凌烟如今被灌了迷魂汤,要死要活的,我也委实没有办法。”
月华叹口气,她猜测定是廉氏母女二人吃准了常乐侯的这一短处,所以寻死觅活的,令常乐侯无可奈何。
她委实不想令常乐侯为难,但是一味地忍让,只能让廉氏母女得寸进尺,因此不得不逼着他硬起心肠。
月华斩钉截铁地道:“那你便让凌烟与廉氏彻底地死了这份心思,皇上和太皇太后是断然不会让常凌烟进宫的。”
“为什么?”常乐侯惊诧地问。
“至于为什么,我想舅父应该比月华更清楚。当初太皇太后在侯府见过凌烟,若是合意的话,肯定进宫的就是常凌烟,而不是我了。如今又出了这样一档子事,太皇太后究竟怎样的想法可想而知。”
常乐侯想起那日太皇太后到常家选人,亲口对自己所说的话,重重地叹口气:“也罢,回去以后,再好生劝导一番,希望她能彻底死了这份心思。”
三人再叙了一会儿话,就有小太监过来传信,皇上议事已经散了,中午照旧往清秋宫用午膳。常乐侯与凌曦二人便告辞离开了。
月华赏了凌曦几样珠宝首饰,锦缎布匹,让她提前准备嫁妆,千万不要寒酸了,常乐侯一口应承下。
凌曦看起来依旧笑得牵强,月华单独留下她一步,关切地问:“你好像有些闷闷不乐,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或者,你不喜欢这桩婚事?”
凌曦摇摇头:“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哪里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