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德跪在萧逸朗面前准备谢恩的时候,外面突然传进来一个彪头大汉。
他脸色漆黑,胡须浓密,身材硕大。手里面拿着一条方天画戟,后面顿在地上,发出一声强烈的撞击感。
他就是萧逸朗的隐形贴身侍卫,段颇。段颇是萧赜之前的唯一前锋,在皇宫里面负责所有的侍卫调拨。他自己有胸口碎大石这样的本事,这次知道夜郎地势险恶,军队凶猛,所以特别派了段颇过来辅助萧逸朗。
“给王爷请安!段颇刚才在平整叛乱,救驾来迟,还请王爷赎罪!”段颇微微行礼,闯进营帐。
“无妨,无妨!”萧逸朗拍拍自己的脑袋,好在这闪电是自己人骑进来的,要是换做夜郎的人,说不定自己的脑袋就不是在这里了。
“本王不是云讯你可以自由出入军营,随意调拨侍卫。你怎么就喜欢说些这样的废话呢?”
“奴才不敢僭越!”段颇解释道。
萧逸朗点点头,这毕竟是国中的规矩,几百年前就留下来,现在已经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要是说改就改,恐怕一点点的省略,在他们眼里都是大不敬的。
不过,段颇这样冲进来,好像有要事商量。
萧逸朗见到段颇还不走的样子,就站在门口,问道:“段大将军,还有什么事情呢?”
旁边的闪电,见到是段颇,就不断地坐在地上摇尾巴。
因为曾经段颇就是他的第一任的主人。那次受伤,段颇也未能幸免,两个人都身受重伤,不得不离开心爱的沙场。
多少个日日夜夜,听到外面沙场秋点兵的时候,他心里面是多么的惆怅。
本来男人是不能这样伤春悲秋的,但是他心里面的那种伤,就是自己不能好好到外面打仗的伤。
男人有的时候跟
女人一样娇气。
习惯了东奔西走,习惯了驰骋疆场,要是在家里面,就好像旅途中的女人,盼望一个安静的家庭一样。
更有甚者,很多文弱书生,身体受伤了,就感觉一蹶不振,但是对于段颇这样的将士,皮肉之苦,有的时候就好像是按摩一样。
经过千万的求助,他终于混入了御林军,又在御林军里面表现勇猛,终于得到一点点的机会,成为了首席教习。
现在,主人和良驹相见,两个人就好像老朋友一样,相对无言。
犹豫了一会儿,段颇终于鼓起勇气对萧逸朗说:“王爷,小的有一个不情之请。”
萧逸朗点点头,问道:“爱卿有什么尽管说。”
段颇咽了咽口水,深呼吸,压住自己惊恐的样子,对萧逸朗说:“是这样,奴才觉得,阿德御弟可能不适合做先锋。”
阿德刚刚才被任命为左先锋,感觉萧逸朗的左手还指着地上,自己要站的位置,现在就被下面的人撤掉了,心里面非常不爽。
于是,就作揖堆萧逸朗说:“王爷,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虽然我长得文弱,但是你不能说撤了就撤了。”
萧逸朗知道,这个段颇虽然长得五大三粗,性格直爽,但是并不是鲁莽的人。
他既然这么说,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说不定还已经安排好了这个人的去处了。
所以,就看了看段颇,小声说:“段兄继续说下去。”
段颇看看阿德,说:“我看这位公子,器宇轩昂,但是呢,不过是书生之气,恐怕之前没有摸过枪炮吧,现在突然上战场,成为别人的炮灰也未可知啊。”
阿德气得双腿发抖,指着段颇说:“段颇匹夫,你怎么可以刚愎自用,血口喷人!”
他一方面舍不得这
匹良马,另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工作,就被人说撤掉就撤掉,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他非常生气地看着段颇,对萧逸朗说:“王爷不可以道听途说啊,要是乱搞的话,恐怕会丧失良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