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间寒风凛冽,鹅毛大雪骤然落下,本是一片火红的世界,瞬间经过一夜大雪都洗礼,变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
今年的雪来的特别的早,还未曾立冬,便已经是一片银白,似乎都在为萧逸朗蒙冤入狱而叹惋。
大牢中虽是铜墙铁壁,却并不避风。寒风呼啸着透过窗子钻了进来。掠过萧逸朗单薄的身体,因我一日骤然大雪纷飞,看守牢门都人还未来得及给这些人添置棉被。
被寒风吹了一叶,萧逸朗的身子有些虚弱,一整日都在咳嗽着,偶尔停歇下来,将裹在身上的单薄的被子紧了紧,似乎想通过这样来获取更多的温暖。
萧逸德披着厚厚的斗篷站在他的牢房门前,他不大的声音传入萧逸朗的耳朵里,凛冽,却不掺杂一丝的情绪:“那日那姑娘赠我一副字,说此次只要我肯放了你,以字为据,日后她便可答应我一个要求。”
萧逸朗不看他,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嘴唇干裂的毫无血丝,声音沙哑如大漠的秃鹫般,苍凉又让人心疼:“所以,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呢?”他站在牢房的门外,轻轻的笑着,笑的那么云淡风轻:“如此有趣的女子,一诺千金,本王自然要让她欠着我。”
说完他将目光锁定在萧逸朗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两边颊骨深深沦陷,许是病了的缘故,萧逸朗此刻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瘦弱不看:“倒是你,既然沦落到需要一个女人来救。”
说着他嘲讽的勾起嘴角的弧度:“温柔乡最为致命,太子殿下何等聪明,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轻而易举的便中了我的计。”
萧逸朗也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她既然为了自己,会去求萧逸德放了他。为什么?“我劝你不要打她的主意,若是她有什么闪失,孤一定不会放过你。”萧逸朗狠狠地说着这几句话
,可又因病着体力不支,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这幅模样,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我!”萧逸德冷哼一声,掷了掷衣袖转过身,淡淡的说道:“你且在这里待是两日,两日后你自会出来。”
张小婉被关着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倒也显得请受了许多。萧逸轩将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喂了她一些清粥,淡淡的说道:“不过几日不在,你怎么就搞成了这样?看来往后的日日守在你身边,不然搞不好视线一离开,你就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她听着萧逸朗这明明是责备的花语,语气里却满是关心,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萧逸轩坐在寂静的夜里?,屋内点着两根蜡烛,他坐在凳子上,用着皇帝赐给他的桌子。翻开那一本厚厚的,带着一层薄薄的灰的《文选》。
张小婉双手撑头坐在他旁边望着他,望着他深深的轮廓,眉目清远,烛火摇曳着,如鬼魅的影子,在墙上不停的晃动着。
眉清目秀的脸在烛火微弱而柔和的光影里,虽离得不远,他的面孔却有些迷离,隔着一层薄薄的烛火的光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得到他此刻的聚精会神。
她还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他,虽然隔着烛火朦胧间却能看清楚他迷人的测验,就这么楞楞的看着,不知不觉就出了神。
她在心里腹诽,乖乖个冷叮咚诶,这皇室的人都长得这么好看啊?若哪日自己要是嫁给了他,自己的孩子会不会也是个美男子啊。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她甩甩脑袋,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谁知动作幅度太大,竟打翻了旁边了烛台,险些烧了萧逸轩那苦心编写的宝贝《文选》!
萧逸轩猛的一抬头,对上了她那眸子,碧海波澜,也不及她那双瞳孔清澈,深深的看一眼,便叫人难忘。他赶忙扶
起倒下的烛台,拉过她的手吹了吹,有些心疼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坐着不动都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闯祸。”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