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九族!本宫要让你们所有人给我父亲陪葬!”
皇帝被她气的此刻满脸,额头青筋暴起,握紧的拳头重重是砸在扶手上:“来人,罪妇慕容嫔刺杀太子大言不惭,速速带下去。”
第二日午时,慕容宰相人头落地,离这件事也过去了数日。
冷宫中,婢女端来一壶鸩酒,皇后面色苍白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蜷缩在墙角,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华与高高在上。她抬头看了眼婢女手中的鸩酒:“这是他的意思么,他为什么不亲自来。”那婢女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将鸩酒放在她的面前说道:“慕容嫔还是早些上路吧。”说完便站在一旁,等待着她喝下鸩酒然后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过了片刻她只是自嘲的摇摇头,端起婢女手中的鸩酒一饮而尽,随后将杯子扔在了地上,像发了疯一样不停的笑:“是啊,他恨慕容家,他恨我。他恨慕容家权倾朝野,他恨我杀了他最爱的女人。”说罢她应声倒地,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那是她悔恨的累,是她不甘的泪,也是她最后一滴泪。
大梁二十三年,慕容宰相被斩首示
众,慕容嫡女慕容嫣服鸩酒死于冷宫之中。慕容家其他家眷皆被流放北荒,受日晒雨淋之苦。这一年,慕容家从此消失于大梁。
凛冽的寒风扑打在萧赜的面庞,悠远的琴音回荡在寂静的长亭之上。一身白衣的少女躲在被厚厚的白雪所覆盖的松鼠后面,静静地看着坐在长亭之上独自弹琴的萧赜。
萧赜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却并没有搭理她,仍然自顾自的弹着琴,这是他对母亲的思念。
第二日,萧赜仍然是坐在着松间的长亭上,弹着琴,以此来寄托对母亲的思念。
萧赜在母亲生前本是无欲无求,唯一的愿望就是母亲能够安好,能够完完整的读过余生。谁曾想造化弄人,母亲是他唯一的寄托,如今母亲走了,他的心也空了。
萧赜每日都会来这里弹琴,每日都能感觉到身后灼热的目光,而他又每日都不曾搭理她。
这一日风雪交加,寒风呼啸着,叫人睁不开眼,萧赜却异常平静的坐在长亭之上,安静的抚着琴,这周围的环境,仿佛与自己无关一般。
正在他弹的入迷的时候,却听到身后“啊”的一声,躲在树后的女子脚底打滑,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萧赜一个眼疾手快冲到了她的面前,左臂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了长亭之上。女子的脚刚刚沾到地面还未来得及站稳萧赜便送开了手,害他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还好她及时扶住了桌沿方才站稳了身子。
萧赜放下她之后又坐回到了刚才的地方,继续弹起了琴。女子见他一句话也不说,便坐在了他的对面,双手撑着下巴静静地听着他弹琴。
见他一曲终了起身欲走,女子赶紧上前拦住了他:“你的琴音,很悲凉,你有故事,可以讲给我听吗?”
萧赜听到她的话有些震惊,顿了顿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女子仍是不依不饶的挡在他的面前,见他不愿回答自己的问题便问了一句:“明日,你还会来吗?”
“或许吧。”萧赜淡淡的回答了她一句后便头也不回的朝着亭下走去。
“我叫梨华,明日你一定要来。”女子朝着他的背影挥挥手,大声的喊道。
萧赜的柔情似水,便是从这个叫梨花的女子身上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