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马温,是临江县的县太爷,去年秋天在科举中的举人。他为人心术不正,借势欺人,总是喜欢骑着高头大马在大街上面奋蹄扬鞭。
当地的人们都很讨厌他,但是毕竟人家是老太爷,谁都不能拿他怎么样,于是,临江县人都在背地里叫他“弼马温”。
这个弼马温还自称文武双全,因为不会使用刀枪,整天用一个竹竿在眼前晃荡。天长日久,竹竿两头都开了裂,就用黄铜包上,还美其名曰“金箍棒”。
他见到个个人叫自己千岁千岁千千岁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已经在皇宫了。他当初是带着进士的银两进京赶考的,奈何在路上住店,遇见几个绝色美人,将所带盘缠用去一半,无奈之下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为此,他不断地搜刮百姓,中饱私囊,想要等到明年科举,一举买它一个进士甚至状元!
萧逸轩和江临安穿着是比较考究的长袍大袖衫,在这些布衣儒服的人群中特别显眼,所以引起了弼马温的注意。
弼马温朝萧逸轩走过来,一抖自己的长袍,大叫一声“免礼!”
萧逸轩应声而起,给弼马温请安道:“太爷万安!”
马温很高兴地摸摸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道:“乖乖隆地洞,萝卜烧大葱!果然是省城里面来的人,说话都比较斯文一点啊!”
萧逸轩心里暗暗一笑,说“我怎么是省城来的,说我是帝都来的,一点都不过分!”
可是,这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看着自己的人多着呢,要按照套路出牌,套路,套路!
于是说:“马大爷过奖了,草民不过是穷乡僻壤路过宝方的考生,有幸碰到老爷,还望老爷多多关照。”
马温笑着说:“果然,年轻人,有抱负嘛,我看你就
不要去考什么进士了,你拜在我的门下,随我做个太师,明年我进京赶考,中了进士,你就是举人的头衔了。”
这的确是一个很有道理的投资,可是,萧逸轩的位置,别说是举人,就连是进士都要怕他三份。
不过,对于这个夜郎自大,一叶障目的人来说,是不能说出实情的,萧逸轩只能哈哈一笑。
“公子为何发笑啊?”马温有点不高兴。
“回禀老爷,草民出来时曾经蒙父母重托,一定要蟾宫折桂,金榜题名,不能在人家那里做幕僚之士。”萧逸朗落落大方地回答道。
“看来公子你的报复不浅嘛,报复不浅,报复不浅!”说着,脸上就露出一点点的鄙夷神色。
对于这样口出狂言的人,自己是见得多了。到头来还不是乖乖地,好像是虫豸一般拜倒在自己的门下?
这年轻人多出去外面闯荡也好,让他们知道世界的险恶,回头来才知道自己羽翼下面的安逸。
店小二没想到县太爷还会对这几个小年轻单独说话,连忙对四位道:“太爷里面请,有事情我们坐着慢慢聊。”
江临安和张小婉就跟着在后面,到了楼上了。
江临安上到阁楼,发现里面富丽堂皇,金光灿灿,就连皇宫都要逊色几分。县太爷见到他们如此惊讶的神情,笑得合不拢嘴,指着天花板叫道:“你可知道,这可是本太爷的行宫,一般人连见都见不到呢!”
江临安连忙鞠躬道:“太爷威武,小人果然大开眼界了。”
马温笑着说:“这不过是太爷我九牛的一毛。这临江县里面三十家酒店,就有二十家都有我的行宫。”
张小婉插话道:“这么多的行宫,太爷您住的过来么?”
马温眉头一皱,露出鄙夷的神色,指着张小婉
的鼻子,说:“这位小兄弟啊,你就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了。你不知道一个月有30天,我每天挪一个地方,你说住得过来住不过啊?”
“太爷果然是聪明绝顶!”江临安实在找不到奉承的话,只能这么说。
她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