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安将那《金刚经》写好准备交差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四月十五。
那是临安城庙会的日子。庙会和一般的圩日不同,圩日只是附近城乡的人到市集上面摆卖,庙会的时候,甚至有的人从千里之外跑过来。
所以,很多平时没有的聚会,也都会一时间出现在庙会里。
江临安和张小婉背着抄好的经卷来到城隍庙前,萧逸朗和萧逸轩因为要侍奉皇上抽不开身。
江临安穿着黑色金丝曲裾,张小婉穿着鹅黄青玫瑰紫绣罗襦。一对恩爱夫妻的样子。
耀前师兄到了巳时,耀前师兄还是没有来,诸葛暗也不见踪影,张小婉就开始着急地左顾右盼。
张小婉本来就长得小巧玲珑,加上左顾右盼那个充满期盼的样子,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失群的大雁,心里面充满的慌乱与惆怅。
这个时候,一个瘸腿的胖子一摇一摆地走过来,站在张小婉面前停下,用色眯眯的眼睛看着张小婉露出的光鲜的脖子,笑吟吟地说:“小姑娘,你是哪家酒店的啊?”
他就是朱逸群!
张小婉刚刚来到江家,江家又忙着到顾家和城外来回跑,张小婉根本没时间认识江家的全部人。
所以,这个朱逸群,只是看上去有点猥琐,根本不知道是江家的人。
江临安早就听说这朱逸群不是好东西,到处勾三搭四的。可是她平时待在家里面,对外面的事情不了解。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在街上勾引女孩子。她顿时伸出右脚,朝着朱逸群没有受伤的那只脚狠狠地踢过去。
大喝一声,说:“酒你个大头鬼!这是我老婆!”
朱逸群昨夜做了一笔买卖,喝得有点醉,现在还没完全醒来,这么莫名其妙就被人踢了一脚,
心里面就开始愤愤不平。
他向后趔趄了几步,伸出食指,好像兰花指的模样,指着江临安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江家的大管家朱逸群。现在皇上就在江总商身边,小心我告诉他,将你们碎尸万段!”
江临安上前又是一巴掌,朱逸群因为酒精过度而发红的脸上,顿时生出五个暗红的手指印。
“好家伙,你竟敢来打我!来人啊,将这无理取闹的一对狗男女,给我捉起来!”朱逸群晃晃荡荡地,站在人群当中。
路过的人,听到吵闹声,还有醉醺醺的样子,都不敢惹事,面面相觑,然后走了。
“嘿,这怎么回事,都不听本管家指挥了吗?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朱逸群叫着,突然酒气上身,他吧唧一下,跌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诸葛暗从一辆马车上下来,见到江临安和张小婉已经守在这里,忙道歉说:“不好意思,小道来迟了……今天十五,我在家里面做了一点功课……”
张小婉一脸无奈地说:“诸葛道长你做功课用心,可是把我们都抛在脑后了……”
诸葛暗无奈地笑笑说:“不瞒你说,我也不是那种兢兢业业的道士,要是初一十五都不做功课的话,恐怕就跟你们俗人差不多了。”
江临安指着地上躺着的朱逸群,跟诸葛暗说:“诸葛道长你要是再晚一点来,这醉汉竟敢调戏我的娘子,真是气死我了!”
诸葛暗看着地上那个躺着的醉汉,用脚踢踢他的手脚,好像还算柔软,就一把拽起来,扔到广场的旁边,对江临安说:“江公子受委屈了,耀前师兄今天参加文人雅集,想要把你们也带上,所以没有亲自过来。”
江临安说:“什么?文人雅集?”
江临安早就听说这大
梁天子爱风流,对于文人雅士,可以说是特别重视。
就连编纂一个文集,都要皇家亲自出马,这样的信心可想而知。
既然有了这样的表率,自然是上行下效,各个州府衙门甚至县城,都处处有雅集。
可是,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