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南说话了。
他对萧赜说:“臣冒死觐见……”
萧赜横着眼睛,看了顾司南一眼。
顾司南作揖道:“微臣以为,万岁南巡乃是临安的万福,何苦在这万福之中,又添血光之灾?”
萧赜气冲冲地看着眼前这位临安总商,心里面来来回回地纠结着。
末了,他只好忍气吞声地说:“给我起来,你的脑子暂时留在脖子上!”
朱逸群屁滚尿流地在地上磕头,谢过皇上和顾司南。
萧赜好不容易才平静下心情,对江云海说:“江总商,我让孩儿们在街上逛逛,你就带我到临安酒楼上随喜随喜吧!”
说罢,就跟着江云海上了车。
萧逸轩和萧逸朗看到皇帝随江云海走了去,呲牙咧嘴地做了一个鬼脸。
江临安上下打量着萧逸轩,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是阿福吗?怎么你叫萧逸轩啊?”
萧逸朗一旁热情地解释道:“萧逸轩,是他在皇宫里面的名字。阿福,是他在江家的名字。他就是养在临安的民间太子,萧逸轩!”
江临安撇撇嘴,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他会如此霸气,自信满满。
原来他是皇子,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和霸气。
正在凝视中,刚才差点被斩立决的何春香突然走到江临安面前,说:“民女谢江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侍奉公子。”
萧逸朗和萧逸轩相视而笑。
这可为难江临安了。
江临安虽然也爱看女色,但是毕竟这是谈婚论嫁的事情,况且自己本性还是女人。要如何是好?
她只能说:“婚姻之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自己做主?”
何春香忙跪在地上说:“既是如此,还请公子禀明了父母,要不春香就不起来了!”
萧逸轩笑着说:“嗯,赖上你了!”
江临安一脸迷茫地说:“何小姐,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说着,就伸出双手,将她搀扶起来。
何春香立即破涕为笑,对江临安说:“江公子你答应了?春香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江临安淡淡一笑,问道:“实话实说,你到底是谁,叫做什么名字!”
原来,这何春香是城南佃户张氏之女,叫做婉儿。
因为家里贫穷,所以应聘了朱逸群招卖的歌姬。
没想到训练了一个月,就被朱逸群要求改名换姓,并且模仿何秋香的模样。
“好糊涂的婉儿,你不知道何秋香是一个悲剧吗?”江临安训斥道。
“知道的,可是,已经加入其中了,就不好随便退出啊,况且……”
“况且什么?”萧逸朗意识到这朱逸群绝对不是想要仿冒一个何秋香这么简单,就继续追问下去。“说出来,别怕,有王爷和江家公子给你才撑腰!”
张婉儿犹疑不决地说:“况且,他还对我威逼利诱,软磨硬泡的,说不答应就要强尖了我,并且要让我们家身败名裂!”
说着,又撇撇嘴,想要留下泪来。
萧逸朗冷笑一声说:“哼,还身败名裂呢,他都自身难保了。要不是刚才顾总商给他求情,现在他的脑袋已经和身体分了家!”
张婉儿一脸委屈地说:“你们是王爷,自然无所畏惧,可是,小女是佃户……”
听到张婉儿如此悲伤地诉说,江临安竟然有了一种保护的欲望。她拍拍胸、脯说:“你放心,以后有我在,谁都不敢欺负你!”
张婉儿擦擦眼泪,感激地看着江临安。
萧逸朗幸灾乐祸地说:“没错吧,跟着江公子,是没有错的!”
江临安冷眼瞥了一眼萧逸朗。
临安城内,熙熙攘攘。
今天正
是城里面的圩日。
虽然一大早为了围观皇帝南巡,个个人都关门闭户。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