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朗忙伸出双手,挡住江临安说:“江公子不必如此,得罪你的是我,为何要砸这块无辜的宝玉?”
江临安将玉佩高高举起,做出继续砸的样子说:“今天被当做刺客,全因这劳什子,劳资不要了!”
萧逸朗一把夺过江临安手里的玉佩,放进自己的袖口,说:“既然公子不要,小王就替公子保管着,不管有什么祸福,都报应在小王身上……”
可是,江临安又后悔了,她拉住萧逸朗的袖口,说:“你还给我!”
萧逸朗噗嗤一笑,说:“堂堂江家公子,才说不要
了,现在又出尔反尔,毫不害臊!”
江临安气得满脸通红,捏紧拳头,跺了跺脚,心里面不断地暗示自己说:“好女不吃眼前亏!”
把玉佩系在腰间,绝口不提此事了。
萧逸朗见江临安终于消停下来,就对她说:“公子可愿与小王一同乘车前去接驾?”
江临安折腾了这半天,本来就是为了这一句话。心里面虽然欣然答应了,但是却不能这么爽快就答应他。
她没好气地说:“去就去,谁怕谁啊!”
“乌龟怕铁锤!”萧逸朗接话道,旁边的侍从都笑了。
萧逸朗
赶到码头的时候,皇帝萧赜的楼船刚刚停稳,几番确定之后,系上了缆绳,并且放下舷梯。
萧赜威风凌凌地,穿着金丝龙袍从船舱上走下来。
后面是孔雀羽毛屏风,还有珍珠百宝华盖。
披风从肩上垂在地上,又有两个形容俊美的宫女拉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临安官员还有商会领袖高声呼喊,那声音好像还撼动了水面的波浪,船都荡漾得特别明显起来。
“众卿平身!”萧赜轻轻挥手,感觉是在宫中早朝一番。
生在临安的官员,第一次见到皇上,又是
第一次被称作卿家,心里面充满了感激和神圣感。
又一次震天动地的高呼“谢万岁!”
江临安就跟在萧逸朗的侍从当中。萧逸朗是皇亲国戚,站在舷梯的右边;江云海是江南富商,站在舷梯的左边。
江临安看到江临花站在江云海旁边扭捏作态的样子,想到就滑稽可笑。
要是她站在萧逸朗的身边,指不定还会投怀送抱呢!
朱逸群那双鬼鬼祟祟的眼睛,又在人群当中闪现出来。
一边儿故作忠诚地看着江云海,一边儿又咕噜噜地,不知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不用
猜想,他肯定心里面不会有好的东西。不是想要坑江云海,就是想要坑皇上。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朱逸群几眼,偷偷地捏紧拳头,心里面咒骂了一声。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个朱逸群就是个十足的坑货。
要是坑了江云海,就是坑了自己的爹。
要是坑了皇上,就是坑了萧逸朗的爹。
她必须要跟他斗智斗勇,也要联合王爷跟他斗智斗勇。
她必须保护好自己,不能让他坑了。
也要保护王爷,不能让王爷也被坑了。
因为只有不让他坑自己,才能保证不让他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