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狭窄的小道中显得很突兀,就像是炸雷一样,我的心揪了起来。
我随着声源探寻过去,手在地上又是一阵乱摸,摸到一个很硬的、一头大一头尖的这样的金属东西,这是一把螺丝刀。
这个东西我是肯定认识的,因为和螺丝刀差不多体型和样式的在生活里也并不多见,主要我还是摸出来它这个尖锐的金属头是十字的,明摆着就是传统的十字梅花螺丝刀。
不知道是因为快被镇子同化了还是怎么的,我这发现螺丝刀后感觉很惊奇,认为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感觉。
得知这个这个螺丝刀是从差点绊倒我的东西里掉出来的,我觉得这个东西应该是一个装满工具的工具包,而前面的钢笔还有工程标记的铅笔应该也是从这里面不小心调出来的,我猜这个死去的人应该是在建筑或者其他工科领域工作的人。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眼下这种黑灯瞎火的情况我应该害怕的不行,但我现在却隐隐的有些兴奋,好奇心似乎是有些过重了,我怀疑我是不是刚才那几下被吓傻了,现在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抛去杂念,我又在这个不算太大的挎包里开始翻找其他有用的东西,但一下手我就感觉到冰冷一片,是完完全全的金属质感,好像里面放了一大块铁一样,吓得我立即把手缩了回来,但这次算是本能反应了。
镇静下来后,我又把手伸进了那个我还不是百分百确定是工具包的东西里面,没有意外的,我再次摸到了冰冷的金属质地的铁,我慢慢的巴拉了几下,发现那铁不是实心的,而是一大堆大约一毫米厚的铁片,这样一层一层的叠在一起,这些铁片相互之间的密度很大,难怪刚才我的膝盖顶到它的时候几乎是纹丝不动。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把它往旁边移动一下,本来空间就狭窄,现在多了一具尸骸和这么个沉甸甸的烂玩意,所以还是挪到边上可以多出些空间,以至于等会出来的时候不要再撞上了,我觉得这个杀伤力一定要比墙大的多。
因为这个只有一条带子的挎带已经被我刚才拽断了,我没办法发力,我只好尽量的把腰放直,好让双手可以最大幅度的用上力气,其实刚才我爬的比较慢,再加上恐惧,膝盖处没有感受到疼痛,但我估计出去后,如果睡一晚上,该有的伤就都出来了,还是在自己还记得的情况下,小心为妙。
不得不说,这包东西是真的沉,我没有挪动它,我感觉自己就算是直起身两只手也拿不起来,估摸着在30公斤以上。我记得以前在某个螺丝加工厂里干活的时候,当时工段长让我把造好的螺丝装车,我当时并非生产部门,再加上刚来不久,接触体力的空档并不多,于是我也没想多少,直接抓起一包螺丝开干,但还没有一个鞋盒大小的一包螺丝竟然让我两只手都无法拿起,这种沉重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而现在我身下不是螺丝,而是换成了薄薄的铁片,重量估计和我当时装车的铁片差不多,试了几下几乎是没有效果,再由于地上并不平坦,摩擦力相当大,推动现在显然是不可能了,也无法把这东西过到我的肩上,所以眼下我只有绕过这一种选择了,也不能真的像是愚公一样把这些铁片移走,再说就算是移走也没有地方放啊,我可不想最后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些陷阱,我记得以前有新闻报道过工人被带着铁锈的金属划伤,最后感染破伤风死了,不知道这个小镇的医疗水平能不能治疗破伤风呢。
想着这些没边的事,我又再次把手伸进了这个类似于帆布做的袋子里,就现在暂且把它认为是帆布的吧,我主要是想看看里面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虽然这样做有些缺德,但现在不是讲究德行的时候了,顶多有机会了再给这二位多烧几张,好让他们在下面过的舒坦一些。
我缓慢的摸着,毕竟里面都是些铁片,对于人的皮肤来说,它还是相当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