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没等穆元祈酝酿好情绪,眼泪都还没流下来呢,就又听见楚相怒斥道:“先帝尸骨未寒,陛下登基,根基未稳,老臣不知,李大人等众位大人,此举是何意?难道是想挟持新帝?”
挟持新帝,这是大逆不道的事。
众大臣一惊,匆匆跪下,将脑袋埋在地上。
李赫恶狠狠的瞪了眼楚相,道:“楚相误会了,我等,皆是为陛下考虑。虽说先帝过世不久,可陛下已为新君,我等,自当是效忠新君。若是相爷非要如此误会我等,我等,也无话可说。”
就在李赫的话说完之时,突然,龙椅上的那人,突然嗷呜的一嗓子,呼天抢地道:“父皇!你怎么丢下儿臣一人!儿臣好想你啊!”
旁边的太监将穆元祈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这厮刚才还使劲儿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好让自己流眼泪呢!
下面的大臣也愣住了,陛下这是,唱哪出啊这是?
唯独楚相,一脸的祥和,眼眶也微微的红了。
“陛下,节哀——·”
“父皇!儿臣年幼,您便撒手而去,儿臣无人疼,无人爱,想好好为您守孝三年,都不成,父皇,儿臣不孝,您带儿臣走吧!”
这群大臣许是忘了,他们这位新帝,在是皇帝的同时,曾经也是京城的魔王级人物,跟他玩逼婚?他分分钟能让老皇帝跳出来带走他们。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
李赫身后的刑部侍郎一急,砰砰的直磕头,发出沉闷的脑袋瓜子跟地板想碰撞的声音。
“不可什么啊?朕知道自己该娶媳妇了!可父皇在时,那般疼朕,父皇去世才几日,你们便要让朕披红带彩么?这是陷朕与大不孝!你们,你们太可恶了!”
呜呜呜呜——·
一早上,整个议政殿内,都回荡着穆元
祈杀猪般的哭声中,震碎了大臣的耳膜者,一位,内伤者,一位,最后跟着嚎啕大哭者,无数位。
最后,这哭声,在楚相的一声:“众位大臣思念先帝这般真切,想必先帝夜中必当入梦一聚。”中,结束了。
回到养心殿,穆元祈一边拽着袖子擦眼泪,一边结果小德子递过来的茶水清嗓子,他么的,这帮老东西,太奸诈了。
一抬头,养心殿内殿,一男子半跪在地上,正研墨写着什么。
“苏景,你怎么又来了?谁允许你进来的?”
一看到苏景,穆元祈就没好气,这人,每日里出入他养心殿,就跟出入自家厨房似得,一点都不客气。
苏景抬起头,也没回穆元祈的话,指了指旁边的绿色茶盏,低声道:“陛下喝杯枣茶润润嗓子吧。”
穆元祈瞟了眼苏景,看到她手边上圣安王爷的牌子,便明白了,为何她总是能出现在这里了。可,六哥将这人安排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李大人今早提出的陛下应当纳妃立后之事,礼部尚书,似乎也是赞同的吧?”
苏景的话,成功的吸引了穆元祈的注意力,他倒是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苏景会知道朝中的事,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杯子气愤的往桌子上一放,愤怒道:“一帮老头子!气死朕了!”
“陛下若是将大圣礼法记熟了,便不会被他们气着了。”
紧跟着穆元祈的话,苏景说话,就跟溪水流过似得,很缓,很舒服。刚起了这个念头,穆元祈便是一愣,猛地甩了两下脑袋,他真是疯了,竟然觉得苏景说话舒服。
“你什么意思?”
说完,又不紧不慢的将杯子拿起来准备喝点水润润嗓子,结果,杯子空了——
苏景将手中写好的东西递过去,给穆元祈看。她从下了早朝便开始忙活,可不是瞎
忙活的。
穆元祈放下杯子,接过那张纸,看了几眼,突然眼前一亮,问:“你是说,大圣礼法中,新帝登基,半年内不得立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