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兮的到来,必定是让太子爷殿下郁闷了几天的,每日里趁着楚嫱不注意,便义正言辞的教育小小的穆楚兮:敢睡我的媳妇?等你长大了,就把你扫地出门!
可怜的穆楚兮,年纪尚小,便被自己的亲爹划为对手,整日里两人大眼瞪小眼,气的楚嫱哭笑不得。
每日抱着穆楚兮,楚嫱就不禁想起,远在京城的女儿。然后竟是大半夜的爬起来做针线活。
也是委屈了那些针线,被楚小姐这样蹂躏。
说是要给穆锦西缝制一个尿不湿的楚小姐,一个不留心,将尿不湿上的小银枪绣成了一个银棒子,穆泽羲愣是笑话了她一整天,被楚小姐拽着一起做起了针线活。
身为女人的楚嫱,手指头上满是针扎的红点,但是总归是做好了一个小尿不湿,就是看着稍微的有些傻气,好歹形状算是出来了。
已接近七月底,天气,温度也慢慢的开始降下来,没有之前的酷热,至少晚上,在树下装老爷爷乘凉还是可以的。
这日,金乌垂落,月上梢头,其实并未入夜,但已是各家关门闭户,安安静静的在屋内做着进行各种消暑运动。今日难得穆楚兮睡得早,楚嫱闲来无事,便在院子里乘凉,脑子里一边算计着,还需要多少日,泸州这边的事情才能解决。
“小姐,隔壁丫鬟送来信来,说是隔壁额陈小姐,许多日没见您了,约您去打马吊呢。“
鱼儿端着碗消暑汤过来,手上还带着一封信,楚嫱一看,好家伙,一份信上还画着许多个金元宝,这不是勾引她犯罪么?
于是楚小姐一把接过信,正准备起身,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凉飕飕的声音:“站住。”
楚嫱的脚刚抬起来,这这会子被穆泽羲的声音吓得走也不是,停下来也不是,一脸苦逼样站在原地,垂头
丧气道:“咳,那个,我就是去放松放松——”
其实放松都是次要的,主要是那隔壁家的陈小姐,知道的八卦太多了,什么醉仙楼的淳儿姑娘与泸州城的各位达官贵人家的老爷公子似乎都有一腿,什么络绎钱庄的赌场的老板经常半夜三更的抱着银两出去,楚嫱每每去,都能听到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穆泽羲叫住楚嫱,面色淡然,走过去,抬头看了眼天,又看了看楚嫱,问:“是么?天,马上就黑了。”
顺着穆泽羲的视线抬头看去,楚嫱嘿嘿傻笑两声,举手保证道:“天黑前一定回来!”
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楚嫱这就是典型的。穆泽羲静静的扫了眼楚嫱,挑眉道:“看来,你时常在这个时辰出去与人打马吊啊?”
“没有,平常都是从白天打到这个点。”
楚嫱摆摆手,很是谦虚的说道,一说完,便觉得似乎不大对了,立马闭上嘴,多说多错,还是闭嘴吧。
可为时已晚,穆泽羲似笑非笑的将嘴角一挑,轻溢出一个“恩?“来,害的楚小姐浑身的胆儿都软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以往我都是足不出户的。”
还好楚嫱激灵,眼看着穆泽羲似乎要跟她算账了,急忙讨好,顺利的圆过去了。
穆泽羲眼睛一眯,从牙齿中挤出一声:
“楚嫱!”
楚嫱立马回头,认真的看着穆泽羲:“到!长官,怎么了?”
这个时候还敢问怎么了?穆泽羲心中的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竟被楚嫱这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恍然失笑道:“说说看,你想玩什么?”
难道,穆泽羲转性了?
楚嫱眨巴眨巴眼睛,试探性的道:“打马吊。”
打马吊,可以赢钱,打发时间,多好?
结果穆泽羲瞟了她一眼,冷酷无情的道:“低俗!幼稚!”
卧槽!打马吊怎么就低俗幼稚了?
穆泽羲你别不吃兔子肉就说兔子是素的!
可对上穆泽羲那双眼睛,无形中楚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