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能不能等得到?
很多很多,她也曾害怕。
没有人是坚强的,除非她故意想装给你看。
穆泽羲明白楚嫱心里的疙瘩,也明白,她执意离开,是因为心里委屈。更明白,她来泸州,不过是想帮他开导穆元祈。
这样的女子,他似乎,用一百份的宠爱,都不够。
正是因为懂,所以,近乡情怯,穆泽羲缓缓移到楚嫱身边,低声问:“你想如何?“
想来,以楚嫱的性子,不给她出气,她许是能闷个好几天。
可他,不想让她心里不舒服。
楚嫱在穆泽羲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像极了一只懒惰的小肥猫,有个舒服的窝就不管不顾了。
“穆泽羲,我要休夫!”
“不行!”
“你说的不算!”
楚嫱一边把玩着穆泽羲的头发,一边嘚瑟道。
“你试试!”
穆泽羲一把揽住楚嫱,一个翻身,将她缓缓压在身下,环着她的胳膊,又恰好垫在了她身下,没让她磕着碰着一丝一毫,眼镜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嫱。
“穆泽羲,你个小人!你说好了的,骗了我就休——·”
“对不起。”
一声呢喃,突然响起。
楚嫱猛地瞪大了眼睛,就跟活见鬼般,她方才听到了什么?穆泽羲跟她说对不起?
这一定是自己在做梦,一定是。
楚嫱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婚事,是父皇一手传出来的,我从未有过,要娶除你之外任何人的想法。”
这应当是,穆泽羲从小到大,第一次与人说对不起。即便是老皇帝
,他也顶多一个眼神,可唯独面对楚嫱心中的愧疚,心疼,就算是一万个对不起,都不能弥补。
楚嫱愣了,干巴巴的望着穆泽羲半天,这才道:“哼,小爷知道。”
她自然是知道穆泽羲不会娶容浅的。
“那你——”
穆泽羲想问,那你为何迟迟不归?可话说了一半,便被楚嫱打断:“父皇就这么摆了我一道,我是难道就这么受着?”
说起来,这老皇帝也是运气差,儿子儿媳都是能干的,可惜都不是惹的。
从京城到泸州,一来一回,少则半个多月,多则一个月,太子初立,想来真是应当为君分忧的时候。
一心想要做个甩手掌柜的老皇帝估计怎么都没料到,本想着有个能干的儿子,结果却发现,儿子能干,但是干不干,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可你一走,吃苦的还不是我——”
穆泽羲哭笑连,楚嫱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不会的!按照你的脾气,一定会甩手罢工,好好的折腾一下的。“
楚嫱倒是将穆泽羲看的明白,这个主,根本就不是权势所能控制的。穆泽羲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你要是没惹到他的逆鳞,随你闹腾,不冒犯自己就好。你要是触到了他的逆鳞,不管你是谁,没什么好说的了!
见楚嫱这般说,穆泽羲突然心情大好,拖长了语调道:“哦?这么确定?”
不是确定,是肯定——
身下便是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穆泽羲开始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低下头在楚嫱的鼻尖蹭了蹭,问:”你是想出来玩了吧?“
楚嫱:“——·你可以装作不知道。“
她既是出来,自然也是因为想出来玩了!
“身子可彻底大好了?”
“没有。“
穆泽羲一惊,脑子
中的旖旎尽数化为泡沫,紧张道:“还有哪里不适?”
楚嫱可怜兮兮的盯着穆泽羲,委屈道:“一想到要回去,哪儿哪儿都不适了!”
京城哪有泸州自在?
这不还有个好玩的太守府么?
在泸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