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一愣的。
许是因为做贼心虚,也许是因为谢皇后无从反驳,穆泽羲虽无礼,她却不敢轻易发作,毕竟,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是老皇帝那样,睡一觉吹个耳旁风就没了怒气,也不是穆元祈那样惟命是从的乖巧,而是穆泽羲这般,强硬,让你无所遁形。
所以说,人不要做亏心事,否则,哪怕一个风吹草动,都能让你草木皆兵。谢皇后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僵硬的转过脑袋,有些紧张道:“你上前来说话。许久没有来凤仪宫了。”
可站在那里的穆泽羲闻言,却纹丝不动,冷冷的瞥了眼谢皇后,嘲讽道:“这凤仪宫,是否也如那日的血钱子一般,勾人性命。”
一听到血钱子几个字,谢皇后的身子猛地一僵,就跟被僵尸附体了似得,脸色阴沉,厉声道:“胡说什么!”
穆泽羲不怒反笑,似乎谢皇后的这个反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看着谢皇后道:“说的是什么,您心中自然清楚。”
是谁借给楚玉棋这么大的胆子,敢害楚嫱?
是谁能够动用力量,将他调开?
又是谁,可以暗中控制楚府旁支人的性命?
这一切的一切,从他去了水牢之后,便都有了答案。
那老夫人,那接生的产婆,那要命的血钱子,皆是出自谢皇后之手。若是那日鱼儿没有去宫中报信,他没有及时赶到,恐怕,楚嫱与孩子,都保不住。所以,得知这一切又是出自谢皇后,穆泽羲心中最后的一丝隐忍瞬间消失,直
奔凤仪宫,他倒是要看看,这吃人的后宫,能否将他吃了?若是吃不掉他,他不介意,拆了这后宫!
见穆泽羲似乎来真的,谢皇后顿时便软了,收敛起自己脸上的怒气,换做一副柔和的模样,笑着道:“小六儿啊,你许久没来母后宫中喝茶,坐下喝一杯吧。”
说着,便亲自斟了一杯茶,抬眸温柔的看向穆泽羲。
谢皇后的这一双眼睛,与穆元祈像极了,无端的给人一种可怜的小狗般的感觉。穆泽羲冷笑了两声,一字一句道:“不必了,这凤仪宫的茶,您还是留给自己喝吧。”
您还是留个自己喝吧!
这话顿时将谢皇后气的双手一抖,差点没一个激动掀了这桌子,若果真如此,穆泽羲也当是荣幸的,能让温良贤淑的谢皇后动怒到掀桌子,这简直就比让圣母玛利亚去拿砍刀。
穆泽羲修长的剑眉微微一挑,淡定的看着谢皇后,他今日来,便必然是要给谢皇后一个震慑,让她知道,他,早已羽翼丰满了。
果然,谢皇后被气的再也装不出贤良的模样,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咬牙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这般与母后说话!你这是要做什么?”谢皇后坐在皇后位置上这么多年,别人别说是不行礼了,哪怕是多眨了下眼睛,都得被拉出去杖刑一番,更何况是今日穆泽羲这般?换了别人,早就:拖出去,杖刑半死!
“放肆?”
穆王爷邪魅的将嘴角微挑十五度,眼神轻蔑,冷冷的扫过谢皇后的脸,手掌一翻,朝着谢皇后旁边的安桌一掌袭去,顿时,冷声道:“这还不算放肆!”
话音落,桌子咔咔嚓嚓的几声,碎成了几块。吓得谢皇后身子猛地一晃,差点跌坐在地上。
双手抖啊抖的指着穆泽羲
,结巴道:“你,你要弑母?”
弑母?
这话,听起来很有意思。穆泽羲淡漠的看了谢皇后一眼,突然贴近谢皇后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您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个勾当?您身边的那个桂嬷嬷,本王让人将她的四肢都砍了,用来种上血钱子,给您摆在后殿了,您时不时的,还可以去看看。”
砍了?
砍了?
顿时,谢皇后啊的惨叫一声,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就跟从阴间爬出来的般,眼神阴霾的看着穆泽羲,桂嬷嬷,是她的心腹。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