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禽兽啊——·”
许是没听懂楚嫱话中的意思,穆元祈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惊呼起来:“啊!六哥!”
卧槽!还敢给小爷玩忽悠人?楚嫱
冷笑了两声,不屑道:“啧啧,你少给我忽悠!即便是穆泽羲真来了,也改变不了你禽兽的本质!”
“什么禽兽?”
穆泽羲寡淡的声音自门口响起,顿时,楚嫱有一种活吞了鱼结果还被人告知是下水道的鱼的感觉,他么的,穆泽羲竟然真来了!
“你走路都没声的啊!”楚嫱做贼心虚,果断的来了个先发制人,将穆泽羲狠狠的控诉了一番。
然,穆泽羲似乎是没怎么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不过也就是赏给了她一个鸽子蛋那么大的白眼,轻嗤了一声,“你耳朵不大灵光。”
耳朵不大灵光——·
灵光——
楚嫱只感觉脑子里面就剩下这句话了,他么的竟然说自己耳朵不大灵光?
若不是楚嫱现在身上有伤没好,早就扑上去咬死穆泽羲那货了。
见穆泽羲走了进来,穆元祈的身子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小步,嗫嚅道:“六哥。”
这倒是稀奇了,以往穆元祈见到穆泽羲,不说是那种狗见了骨头吧,至少也得是见到了梦中情人一般的感觉,如今这般疏离,倒似乎是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穆泽羲斜扫了穆元祈一眼,轻轻的恩了一声,便掀开珠帘,朝着楚嫱的床边走去。
“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穆元祈就果断的转了身,正准备开溜,却突然间听到穆泽羲的话不轻不重的落地。
“坐。”
就像是没听到穆元祈的话一般,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就像是一个钉子将穆元祈的脚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半步。
“国子监的课业,过两日会由国子监的夫子们给你补上。”
穆泽羲撩起自己的衣袍,坐在楚嫱的床边,十分熟练的将楚嫱的脑袋扶正,然后淡定的坐在一旁给她将凌乱的跟个路边疯子似得的头发编了起来。
这一个场景,相当的惊骇。也不知道穆元祈是被穆泽羲的这个举动吓着了还是被穆泽羲提到的国子监的额课业吓到了,总是正张大了嘴巴,惊恐的看着穆泽羲。
“啊?”
“有异议?”
穆泽羲不咸不淡的又丢出了一句,就像是普通的哥哥教导弟弟一般。只是,楚嫱总觉得,穆泽羲的这个口气,当真是有一种小老头的感觉。只是,穆泽羲的那张脸,又总是与这种话语违和。
面对穆泽羲,就连楚嫱,都很难敢提出异议。更何况是穆元祈,只得老实的低下了脑袋,怯弱道:“没,元祈不敢。”
听到楚嫱这个回答,当即便忍的十分想笑,看着穆元祈的那副小模样,当真是觉得搞笑。
只是,穆泽羲此时恰好已经将楚嫱的头发简单的编好了,扭过头竟有些怀疑的问:”确定?“
“确定!元祈不敢打扰兄嫂,这就走了。”
穆元祈说完,再也不敢多做停留,直接撒丫子就朝着外面开溜了。
“元祈。”
突然,穆泽羲叫住穆元祈,似乎是有什么话要交代一般。只是,当穆元祈十分认真的扭头扭头看着他问:“六哥还有事?”时,穆泽羲竟是摇了摇头,轻笑着道:“没有。只是,秋试快了,你要加紧课业进度。你是父皇的儿子,他一直以你为傲。”
许是这话是从穆泽羲嘴里说出来的,便让人觉得格外的有说服力。即便是楚嫱都被这番话给震惊了。穆元祈虽说是喜欢胡闹了些,但是,再闪烁的金子,在钻石面前都是要黯然失色的。就像是穆泽羲,任何人在他面前,无论男女,总是会有些黯然失色。
所以,穆元祈在听闻此话之后,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并不奇怪。只是怔怔的看了穆泽羲许久,自嘲道:“引以为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