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实是看不懂,您与王妃的这种打法,到底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王妃的气呢?“
安言面无表情的瞅着一身狼狈的穆泽羲,衣服皱巴巴的,身上随处可见脏兮兮的脚印。而穆泽羲正皱着眉头坐在桌案后。
从头到尾,安言都呆在房顶上听着屋内两人打斗的声音,可是,他除了听到楚嫱出招,自家王爷却是发挥很是凄惨,那架势,似乎就是纯属的挨打。
穆泽羲从小到大,刺杀的倒是不少,打他的,楚嫱也算是头一份了。且,穆泽羲洁癖严重,一天一样的衣服,至少都是换四套的,如今,身上已经这般狼狈了,却难得的坐在这里,一脸深思的模样,毫不在意。
片刻,穆泽羲皱着眉头,十分疑惑的抬起头,问道:“安言,她是否,当真恼了我?”
这个问题,安言十分纠结。他不懂女人,也没有女人,就算有了,也不会像穆泽羲这般爱的这般的别扭。于是便十分中肯的道:“这个,不好说。我只觉得,王妃娘娘心中有气是必然的,毕竟以她的性子,并不是那种受了委屈还强颜欢笑的女子。”
不止是不会强颜欢笑,且还会直接动手。
只是,这般中肯的回答,对穆泽羲来说,更是痛苦,当即眼中一抹沉痛一闪而过,自嘲道:“可,若是那日不做番样子,只怕更加麻烦。我知她恼了我,却也不能看着她与别人强颜欢笑。而对我——·”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养大的白眼狼,突然有一天,叼别人家的肉吃,而对自家的肉看都不看一眼。
然,楚嫱的的确确是个小白眼狼。越想穆泽羲的心中便越是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安言点了点头,神色古怪的斜睨了眼穆泽羲,“王爷,我以为,您如今是越来越符合王妃娘娘给您的评价了。”
评价?
什么评价?
穆泽羲挑眉,低声问道:“她,是如何评价我的?”
不用想也知道,楚嫱嘴里说出的话,定然没什么好的。即便知道,却还是难以阻挡心中的好奇。这大抵便是在乎吧。
“王妃娘娘说,说,说您贱的让人连恨都觉得是浪费智商。虽不知道此话何意,但,应当不是什么好话。”
犹豫了一下,安言还是将当初自己在屋顶上听到的话给
陈述了一遍。
闻言,穆泽羲突然失笑,长舒一口气,“将今日特意从库房中挑出来的象牙坠给她送去吧。”
王爷,难道是脑子糊涂了?怎的被骂了却还笑了?应当是气糊涂了吧。
安言私心里想着,面上露出一副同情的神色。
“她的嘴里,终是可以吐出象牙了。”
见安言难以理解,穆泽羲十分好心的解释了一遍。
“安言不太懂,娘娘的意思。”
谁知,安言竟还是不能明白。王妃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为何王爷听到后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穆泽羲垂下眼眸,低声感慨道:“意思就是说,她不会恨我。”
——·这暗语打的,当真是难懂。
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楚嫱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一大早的,便果断的翻了院墙出去,以免穆泽羲今日反应过来,前来寻仇。
毕竟,男人的心思,也不大好猜。更何况是穆泽羲的。
只是,楚嫱这运气,委实是背了些。这才刚甩掉六王府的暗卫,便察觉到不大对劲儿,似乎身后有人一直跟着自己。
楚嫱走着走着,便自己傻兮兮的拐进了一道胡同里面。本想着又是一条小道,心中正感激着上帝真是好心,还记得给他开个小狗洞,突然发现,他么的是个死胡同!
这上帝,竟然丫的把狗洞给堵死了!
顿时,楚嫱就有种欲哭无泪额感觉。
跟着楚嫱的人见楚嫱正一脸的憋屈模样,便从暗处出现在楚嫱面前,一个比一个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