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放下,道:“让她去书房等我。”
孟毅嘿嘿一笑,退了出去。
容浅换上一身素朴的白色衣衫,为整个人平添了一丝仙气。等待穆泽羲的过程中,她自己也是十分的紧张,昨日那件事,是否是她处置的不当?听闻穆泽羲后来将那几个叼奴杖责之后发卖了。她承认,她是故意对那群奴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为难的又不是自己。有人代替自己折腾楚嫱,她自然是乐得看戏。只是,穆泽羲会因此而厌恶她吗?
“找我何事?”
穆泽羲走了进来,头发用玉冠束起,白净的脸上依旧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的表情。
容浅一怔,只是一瞬的时间,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浅儿来找王爷一定是有事吗?王爷从前可不会这样问浅儿。”
穆泽羲脸上的神情一顿,扭头看向身前的女子,他从心里觉得,自从楚嫱那次受伤之后,自己似乎就对这个女子不了解
了,甚至有些看不透。安言寄回来的心中捎带的那封信中的字迹,显然是容浅的,只是,容浅为何要这样急切的要除掉楚嫱?
那日练武场的侍卫吃坏了肚子,他本以为是楚嫱的手笔,后来却查清,是容浅从中做了手脚。他没放在心上,只是想着,这或许是一次意外。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容浅的笑容里,更多了几分他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然而那个让他厌恶的楚嫱,却总是带给他意外。
“说事吧。”
本以为穆泽羲此时会解释两句,却不想,他竟是直接的跳了过去。容浅心中一痛,失落的笑了笑,从袖子中掏出一块令牌,柔声道:“浅儿思前想后,觉得王府的财政大权由浅儿来掌管确实不妥,加上这两日似乎让姐姐有了什么误会,浅儿心里过意不去,所以还请王爷收回令牌。”
以退为进,这招用来对付穆泽羲,屡试不爽。容浅心中暗自得意着,按照穆泽羲的性格,此时定然是会愧疚,然后将令牌塞给她的。
但是今日似乎一切都与容浅想的不一样,穆泽羲抬眸,认真的看了看容浅手中的令牌之后,竟接了过去,还恩了一声。
顿时容浅悔的肠子都青了,如今倒好,财政大权她自己还回来了,这算是吃了个哑巴亏吗?
“王爷,您是不是生气了?浅儿自知没有为王爷分忧,心中有愧,请王爷怪罪。”
穆泽羲拿书的手停在半空,过了半响,才收回来,看着容浅,反问:“何出此言?”
“王爷平常,不会对浅儿爱答不理的,这些日子,王爷总是忙,即便浅儿住在王府里,却也少见王爷,即便是见了王爷,王爷也不向以前那样宠着浅儿。反而,王爷对王妃姐姐,格外的宠爱,浅儿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是否,王爷的心也变了?”
容浅低着脑袋,瘦削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你多虑了,这段时间,是本王疏忽了。”
穆泽羲感叹一声,走过去轻轻的抱住容浅,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心中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安言信中的内容,拥住容浅的手也缓缓的有些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