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六年
嘉宁帝上朝之时,晕倒,朝中大臣各执一词,朝堂之上为立储争论不休,风云涌动。
清州凤山村
时值夏日,有小儿于山脚溪流中摸鱼抓虾,嬉笑之声不绝于耳。
竹林深处,一片静谧
微风吹过,引得深处亭子的纱帘飘起
亭中正执棋二人身影可窥视一斑
“仲齐兄,承让了。”着白衣者朝着对面着玄服者拱手,笑道。
玄衣男子浅浅一笑,手执白子,“且慢,是非输赢,尚且未明。”
只见他将白子放于棋盘之上,胜负已然见晓。
白衣男子看了看,脸色有些不自然,露出惭愧之色。
“看来,还是仲齐兄厉害,伯全实在不敌,今日带来些许佳酿,以作赔罪。”说着,萧璟便示意仆从
“季宁,将酒取来。”
一旁的随从赶忙将酒壶取出倒入壶觞中,并分别递给了陆承辞与萧璟。
萧璟举起酒杯对向陆承辞“仲齐兄,这杯,我敬你。”
“伯全”陆承辞举杯回敬。
亭中一时笑声四起。
“仲齐兄,圣上身体有恙,朝堂之上纷争不断,五皇子一党暗里做了不少事,三皇子身体不好,时常请太医入府把脉,皇后又一心问佛,四皇子与六皇子年纪尚小,正是用人之际啊。”
陆承辞端起酒杯浅酌,垂眸,沉吟道
“昔日父亲功高盖住,民间时常称颂,都道因着镇国公,才有现在国泰民安,我父亲又是个不敏感的,听出有所不适,却又任其流传,传进了宫中,传入圣上耳中,自是有所嫌隙,我母亲虽为圣上长姐,却也始终看不透圣上,加之那场战役让我一战成名,世人皆道镇国公府出了父子两个好打仗的,有了他们国家才有希望,圣上明里暗里多少会听说过,父亲再迟钝也该知道,整日与母亲商量,没多久,圣上便借机将镇国公府的兵权稀释了,母亲重病卧床,若我不请辞,迟早圣上会拿镇国公府开刀,。”
萧璟看着好友,放下酒杯不觉叹息,抬眸望向对面正在看着残局的男人。
“仲齐兄。”
“伯全,有些事,并非你与我所么控制的,圣上之心非我等可言。”陆承辞落棋,抬眸说道。
“可仲齐兄,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此时不回,怕是,来日更加艰难。”
“我怎不知你所想,只是这一入朝廷,便人心难测,如今又是夺嫡之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可能是这样闲适的日子是我之前从未体会过的吧,现在离开倒有些不舍。”
陆承辞拿起杯子,缓缓地晃动,杯中的佳酿缓缓地环着杯壁,嘴角噙着一丝无奈的笑容。
“再过些时日吧。”
陆承辞抬头,透过萧璟,望向亭外微微晃动的竹子,眼神微闪。
萧璟起身告辞。
陆承辞起身送别,萧璟拱手作楫,
“日后,仲齐兄若有事,弟当鼎力相助,望兄珍重。”
陆承辞拱手以示道别。
萧璟带着长随缓慢沿着小路往竹林外走去。
陆承辞望着友人的背影,垂下眼眸,目光聚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成州程家
“姑娘,你慢点,你这样会摔下来的,到时候,奴婢怎么同老爷夫人交代啊。”
树下一个年轻的婢女抬头望着树上东张西望的女子焦急的喊道。
只见树上那女子双腿随意衩在树枝两边,左手平直的放在眉前,作远望状,右手随意地向树下的婢女摆手。
“阿翘,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个人所为,爹娘定不会怪你的,我保证你定不会有事的。”
说完又望向家门口那条道,眉头塌了下来,撅了撅嘴。
小声嘀咕“兄长明明说好了今日到家的,怎的到现在都未到呢,真是的,待会儿他回来我定不理他,任他拿出什么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