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邪看着那方无辜遭殃,被劈得粉碎的桌案:“帝千邪,你到底生什么气,发什么疯呢?”
帝千邪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凤无邪,冷冷地问:
“我说过,你不准看别的男人一眼,否则会死得很惨!你当本教主在给你讲笑话是吗?”
“……我没看啊。”
凤无邪虽然觉得帝大教主这种威胁完全不具实际意义,但看他现在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所以她也就顺着他的脾性,笑着讨好道:
“这天底下的男人加起来都没有帝大教主你一个人帅,我才懒得去看呢~好了好了,有什么误会好好说,别拿桌子出气。”
……毕竟这是人家白若尘的房子,白若尘的桌子。
又不是你帝千邪的。
——凤无邪心中默默吐槽。
要知道,按照凤无邪对帝千邪的了解,每次她只要稍微说一句好话,那么任凭帝大教主前一刻还怒气冲冲如火山汹涌,下一刻也会雨过天晴——
然而这一次,她的狗腿好像却没什么用了……
帝千邪阴沉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得到一丝丝缓解。
反而,他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折射出寒冰般的光泽,几乎看得人心中发冷——
他轻哼一声:
“你不止看了别的男人,还收了其他男人送你的东西,当我不知道?还想骗我?”
凤无邪听得一愣,随即明白了……原来他是在气这种事。
其他男人送给她东西?
凤无邪回想自己这半年来的经历,赠过她礼物的男子一共只有两位,一位是木远亭师兄,另一位,则是镜水。
木远
亭赠她的是火蛇麟甲之类的,但那条火蛇说到底也是她亲手诛杀的,所以也算不上是赠,也就是还给她一些材料罢了。
而镜水……他送她的东西倒真是不少。
他所赠予之物,小到各种医书毒典,大到修炼所用的上佳魂器紫玉玦——
都是极为珍贵的。
这么想来,帝千邪口中所指的,应该就是镜水师尊了。
“你是说这个吗?”凤无邪手心一翻,紫玉玦从乾坤袋中稳稳地飘出,落在了她的掌心。
她将掌心摊向帝千邪,并观察帝千邪的脸色变化。
果然,帝千邪见到那枚紫玉玦,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般,双目之中杀气昭然,凤无邪甚至觉得下一刻他就会把这紫玉玦抢走摔个稀烂!
然而就在凤无邪想要赶紧将紫玉玦收回,免得被帝大教主砸烂了的时刻,帝千邪目光中杀意却渐渐收敛了,也没去拿那紫玉玦,只是眼神变得深邃,却有一点可怕:
“就是它。”
“这是我师尊给的,是利于修炼的魂器。”凤无邪解释道:“只是个师门信物而已。”
她故意说得云淡风轻,就是不想让帝千邪误会。
毕竟帝大教主的醋意,她一向承受不起。
帝千邪盯着那紫玉玦看了好半天,最终什么都没再说,冷俊的面容犹如附上一层冰霜般:
“哼,先戴着吧。”
一瞬间凤无邪几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她以为按照帝千邪的霸道性格,见到这种男人所赠的玉玦,就算不给她摔了,也得再狠狠发通脾气,结果……
他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同意让她继续拿
着了?
凤无邪再想问,帝千邪却已经往门外走去了:
“你不是要回太荒古院吗?我在外面等你。”
凤无邪看着他的背影,心下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帝千邪性格阴晴不定,虽然她已经习惯,可是这一次……他似乎有什么事藏在心里,没说出来?
这个疑问在凤无邪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罢了,他不愿说,那就是还不想让她知道。
既然如此,她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