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付其然在宿舍整理资料,正准备给帕维尔教授发邮件。这时电话响起,付其然一看来电显示“伊格尔·奥古斯特”。
“付小姐,你好!我是伊格尔。”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疲惫。
“晚上好,奥古斯特先生。”付其然放下手中的资料,走向窗边接听。
“你叫我伊格尔吧。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问你明晚是否有空?我们乐团在奥莱德市将有一场音乐会,想邀请你观演。一是借此把琴还你,二是向你致歉,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
付其然顿了一会儿。
电话那头的伊格尔继续道:“当然,你可以带一位同伴一起来,晚上我派车送你们回去,这样人也安全,琴也安全。”
付其然的确是有些顾虑,倒不是不信任伊格尔,主要是因为自己初来乍到的,又是女生,人生地不熟的大晚上自己一个人去赴约,她刚刚确实是在犹豫怎么应对,没想到伊格尔想的还挺周到。
“好的。非常荣幸能够再次现场欣赏你们的演出 。”
“哦?看来付小姐不是第一次听我们的演奏了?”
“大概四年前德鲁维亚中央交响乐团到华国交流访问,当晚有一位华国女士曾用琵琶与你们的乐园合奏一曲,不知当晚您在不在场?”
电话那头深思了一会。
“噢......我有印象,是一位银发女士,是华国的国乐大师。”伊格尔回忆道。
“是的,那是我的外婆沈叶丹,当晚她演奏用的那把琴现在就在您那。”付其然也是那天跟伊格尔的助理通完电话后,才逐渐回想起这件事的,当晚她也在演奏会现场。
伊格尔不可置信地感叹:“噢,我的上帝。”显然,伊格尔非常兴奋,“如果不是我的团员错拿了你的琴,可能我们就此错过,这是怎样的缘分!所以,这把琴现在跟着你来到德鲁维亚,是因为......”
“我到德鲁维亚留学,外婆不希望我荒废琴技,所以它跟着我漂洋过海来到这。”
“噢,这么说你继承了你外婆的衣钵?也是一名琵琶演奏家?”伊格尔现在已经把刚才的疲惫甩到脑后了。
“噢不,只是从小跟着外婆习琴罢了,演奏家远远谈不上。”
电话那头的伊格尔停顿了几秒钟,问付其然:“那......你有演出的经验吗?”
付其然虽不清楚伊格尔这么问的用意,但她还是照实说:“来德鲁维亚之前,我在华国当地一个乐团偶尔会有演出,不过都是公益性的,因为毕竟这并不是我的专业。”
“嗯......不知这样是不是冒昧了?我有个不情之请:我们乐园在演出结束时,一般会有一个‘彩蛋’环节。嗯,就是让听众获得出乎意料的收获。所以,我想......代表德鲁维亚中央交响乐团邀请你,为这个‘彩蛋’环节做一个结束演出,不知你是否愿意?”
“what?”付其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我知道这有点突然,但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华、德两国艺术文化交流的机会。”
“可是,你都没听过我演奏,你怎么能够肯定我的水平能够登上你们的‘大雅之堂’?”付其然还在觉得伊格尔是在跟她开玩笑的。
“我当然能够肯定——华国国乐大师的弟子怎会让我失望。”伊格尔毫不怀疑付其然的演奏水平。
“另外......”伊格尔压低了嗓子说:“另外还有一个特殊的理由,明晚的演出现场有来自你们华国的听众,他们是一群特殊的孩子,都是2008年华国地震时留下的孤儿。德鲁维亚这边有一个慈善基金会,经常会资助一些华国的项目。而这群孩子就是他们一直资助的对象。”
听到伊格尔这么煽情的铺垫,付其然是真的被打动了:“好的,我答应您的演出邀请,不过在此之前,我先发一份我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