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就要正式上课了,付其然准备先熟悉一下这学期的课程、授课教授、导师简介、科研PI情况及其科研成果等等。
付其然坐在宿舍窗前认真地看着手中的资料,手边的茶杯冒着热气,清香扑鼻。
安静的宿舍被门外突然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接着就是钥匙的开门声。
付其然还纳闷着这个时候会是谁?坦娅今天一早不是跟迪桑一起回家度周末了吗?
另一位室友继坦娅住进来后的当天晚上,把行李搬进宿舍、床铺好之后就再没出现。简短的寒暄,付其然和坦娅只知道这个室友的名字叫尤利娅,也是德鲁维亚人。
只见宿舍被门打开后,坦娅进门后风风火火地四处张望,跑去阳台、卫生间一一查看,随后问付其然:“尤利娅没来吧?”
“没呢。怎么?”付其然疑惑的看着转来转去地坦娅。
“我听说了一件关于她的‘爆炸性’新闻。”坦娅把宿舍门关上,小声地说道:“你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吗?”
付其然不解地摇摇头,望着坦娅。
“是奥莱德市前议员亚历山大·尼科诺夫。”坦娅压低声音的说道。
“那又怎样?”付其然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学校有个别官二代、富二代这并不稀奇。
“她的父亲之前因竞选与黑帮勾结出了人命案,据说还有贪污受贿、人口买卖的罪行,多罪并处今年年初被判了死刑。她还有个哥哥,听说也参与了她父亲的事情,但还羁押在监狱中,目前判决还没下来。”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她只是性格内向、不擅言辞。”付基然顿了一会,忽又问道“那她母亲呢?”
“听说正在医院治疗,好像是心脏还是心理出了问题,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坦娅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茶喝起来。
“你这些‘听说’,都是从哪听来的?”付其然仍不可置信。
“我一个高中同学跟尤利娅是研究生同学,尤利娅她父亲的事情去年在他们学校就传开了,只是今年才判下来。听我同学说,出事没多久尤利娅的男朋友就跟她提出分手了。”坦娅突然神经兮兮的起身开门察看,见门口无人又关上门继续说:“说实在的,今后要跟一个家族里有严重犯罪史的人住在一起,我内心还是有些不安的。你说要是哪天她情绪大爆发,做出什么过激行为那可怎么办?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参与过她家那些事情?”坦娅把自己的顾虑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先别这么主观的下判断,总不能因为她的家人获罪,就把她也对号入座了,先观察一段时间。”付其然给坦娅又斟了一杯茶,接着说:“她现在还能正常入学,就说明目前并没有证据证明她与她父亲、哥哥的事情有关联。”
付其然不认同坦娅片面的观点,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崇高的道德思想。从小跟随外公习医时,外公就很注重培养她的整体观念与辩证思维,在长期的训练过程中付其然的认知已形成肌肉记忆,凡事阴阳表里皆具有两面性,只有整体且辩证地分析,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才能给病情、事情定因、定性、定论。即使对于突发性的病情、事件,也是积久成疾、有迹可寻的。
“我也知道我的想法是有些偏激了,只是我担心在接下来的相处中,我可能会不由自主的对她表现出有所忌惮。我这人有个毛病,经常事情藏不住。”坦娅坦率地说。
“父兄入狱、母亲病重,她这个时候最脆弱敏感的,却还要保持平静的状态继续学业,就这份韧性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她需要时间来平抚,我们也需要更多的接触来了解她。”付其然并不是非要让坦娅接受自己的观点,只是希望她能把先入为主的想法往后放一放,给彼此一些时间去了解和磨合。
“你说的没错,这事要是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巨大的打击,需要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