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变得复杂,拧紧眉头看向翻倒的木桶,这木桶没有一点污垢
尘迹,而且完好,根本不像装馊水的。
怪不得她刚才一脚踹下来,原来,早就发现了端倪。
慕容丑站起来,轻蔑冷哼一声道:“看戏看够了,我真的很看不起你,到现在还不择手段博同情,你不过是想讨一颗解药罢了,我告诉你,不可能了!直到你死的那天,我也不可能把解药给你!省点心吧!”
说罢,转身走去。
更何况,她早就看见他在雨中一直跟着,本以为眼花了,看见他刻意装成乞丐,才知道自己没看错。
华君钰迫不及待爬起来,拦截在她跟前忿忿说:“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一文不值?我做那么多事情,只是想要一颗解药罢了!你没看见我不顾颜面和尊严的求你了吗?你真的那么绝情吗?”
“是。”慕容丑冷冷吐了一个字,满目冷漠绕过他走去。
“呵呵……”华君钰凄冷低笑两声,单膝跪落地上,苦笑自嘲道,“你怎么可能喜欢我,我连柳新宇的不如……你可以为他恨我,却不会为了我解恨……慕容丑……我对你的爱,真的那么不堪吗?”
“你还要继续演戏?”慕容丑轻皱眉头,冷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除了厌就是恶,最后只剩下恨。从你害死柳新宇那一刻开始,休想再改变什么。”
华君钰没有再说话,抚着胸口站起来,踉跄向前走去,仰天大笑几声,尽是凄苦。
处心积虑在她跟前装可怜,难道只是为了一颗解药吗?
刚才那番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可惜,有些事情错了,便是一辈子。
这都是自己当日一手酿造的苦果,报应……
华君钰迎着刮面的寒雨,冷笑,凄冷跌步而去。
慕容丑缓慢扭头看了一眼他落寞的背影,轻蹙眉心,快步走去。
他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又何尝不知道,昔日在珲禹城早就察觉到他的情意,只是
,那只是感动。
更何况,不是不给他解药,而是没有解药可以给他,为了坚定给柳新宇报仇的心,她向百媚生要了一颗没有解药的毒丸。
所以,她只有狠心绝情地告诉他,不给。
在给华君钰服下毒药的时候,恩怨已了,不管他再图什么,只有绝情,他才不会继续纠缠。
人什么都可以欠,唯独不能欠情债,与红名烨的交割,她已经明白这个道理,该断当断。
站在不远处的华玫钰看着远处的慕容丑,眸底流过复杂的亮色,顿了一会,再侧头看向踉跄离去的华君钰,心头不由得多了一抹难得欢喜。
慕容丑打了一壶酒回到宅邸,见百媚生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书,他喜欢看书,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抹杀他看书的兴趣。
她只是默默走过案几前跪坐下来,倒了两杯酒。
顿了一会儿,她才走过去坐到他身旁,把酒递给他说:“喝酒暖暖身子吧。”
百媚生没有说话,接过酒便喝了下去,目光仍落在书上。
慕容丑把另一杯酒搁在案头上,绕后把他的脑袋抱起来枕到自己的大腿上,再给他喂酒。
他被没有抗拒,自然地枕着的她的大腿,惬意地把送到唇边的酒喝下去,专心致志地看书。
“你看的是什么书呀?”慕容丑好奇问道。
“明湖州志。”百媚生淡然说道。
“明湖州志……”慕容丑跟着轻念了一声,稍带迷惑问道,“这可是关乎明湖历来的大小事情的书,你怎么得来的?”
“借。”百媚生仍旧平淡说道。
借?慕容丑微笑,打心眼不相信这个字,怪不得他一直在看书,知己知彼呀。
现在是关键时期,她也不想打扰他,轻捧他的脑袋,意欲他的脑袋挪到原位,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