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宇眸色微敛,转向慕容丑提醒:“此人来者不善,你不要露面。坐到对面靠帷帘的地方去。”
“喔。”慕容丑应了声连忙坐到对面去,感觉不好呀,最近总是那么倒霉,下次还是不要再坐金丝马车了。
待她坐稳后,柳新宇再轻挽帷帘,探头出去,看了一眼拦在马车前的严沈岳,淡若问道:“严大人有何要事?”
严沈岳冷看柳新宇,试探问道:“柳公子,你区区一介平民,见了本官,为何不下马车相迎?”
柳新宇脸上无怒,冷哼一声反问:“难道我在路上每次见到一位朝廷命官,都要停下马车
相迎?若是如此,我何时才能回到府上?严大人,草民赶时间,你若有要事,请赶紧说。”
严沈岳脸色严肃责问:“本官只是想问,你为什么坐在金丝马车上?凭什么坐在金丝马车上?大公主此刻可否在金丝马车上?”
柳新宇眸色微沉,没有说话。
慕容丑拧紧眉头,巴巴看着柳新宇。
路上的行人纷纷在大街两边驻足围观,一个是朝廷命官,一个是面首之冠,有好戏看。
严沈岳见柳新宇没有说话,紧接着冷声责问:“金丝马车乃皇室专用马车,除了四大公子恩准乘坐之外,旁系亲王尚且不能享用
。既然大公主不在马车上,你只是一介平民,有何资格乘坐?理应立即下马车。”
柳新宇脸色冷沉,这严沈岳分明就是想当众让自己丢脸。
思忖了一阵子,柳新宇冷声反问:“如果我坚决不下马车,严大人打算如何?”
严沈岳拱手向左上方以示敬意,盯着柳新宇冷厉说道:“如果你执意不悔,那就是亵渎皇家威严,论罪处!”
马车里的慕容丑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唉,这个严沈岳真是顽固不化,处处把礼制挂在嘴边,难怪独孤柔雪恨他入骨。
柳新宇轻蔑冷哼一声,反问道:“这金丝马车是大公主
的,难道大公主连如何处置大马车的权力都没有吗?”
严沈岳也跟着厉哼一声,冷厉叱责:“按照礼节规定,除非马车的主人在上边,否则,大公主的确没有权力擅自将金丝马车让给他人乘坐的权力,尤其像你这种祸国殃民的妖人,更加没有资格乘坐!”
慕容丑轻蹙眉心,看来这个严沈岳是盯紧了柳新宇,一心想除去这个迷惑大公主的“蓝颜祸水”。
柳新宇轻冷反驳:“在下赶时间,不想跟你继续纠缠,你有什么怨言,尽管找大公主去理论,不奉陪。”
柳新宇正欲放下帷帘,严沈岳厉声叱喝:“
休想用大公主来压我,来人,拦下!”
一声令下,官兵从四面八方跑来将马车重重围住。
柳新宇骤然沉下眸色。
慕容丑用手指稍稍掀起一条缝放眼看去,看见黑压压的官兵,顿时吃了一口寒气,这回死定了。
她愠闷地松开帷帘,在心里恨恨咒骂:“严沈岳你这个王八蛋,我救你一命,你现在却来害我!枉我还暗中让柳新宇放你一马,可恶!早知如此,我袖手旁观算了!”
严沈岳一眼瞥中帷帘的另一边晃动,马上警惕起来,厉声吆喝:“马车里还有一个人,都押下来,明日带到大殿上,请陛下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