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玦其实是个脾气很不错的人,至少无论她是什么身份都不会随便对别人撒气,尤其是对手下的人,没有谁是天生卑微,只是命不由己罢了,尤其是入宫后对于这些在二十一世纪属于“二级残疾”的太监就更加多了几分理解,不是同情,因为别人也是有生存的权利,有努力生存下去的权利,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没什么好同情的,只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她也是有底线的,虽然她将纸条给轩辕柔雪的举动很隐蔽,可谁又能说得清楚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慕容安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小肖子听了云玦的话心仿佛被人绑束起来一样难受,揪得慌,没有人会喜欢背叛和出卖,虽然小肖子也并不觉得自己背叛了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是慕容安的人,所以他将云玦的消息泄露给慕容安似乎也是天经地义的,只是如今被云玦这么一说,他似乎从心底确实涌上了一股不知什么的滋味,沉默过后小肖子只是沉声回道,“奴才该死!”
“该死的话说不说都无所谓了,我也不能说你所做的是错的,也不能责备你什么,毕竟我对你
而言,始终没有你的主子重要。”云玦的话中不知道为什么带着几分落寞、无奈以及自嘲,这种莫名的情绪波动让小肖子也感觉到了,他确实不能说什么该死不该死的,只是他也不知道对于他而言到底谁重要,慕容安,是燕国的王上,对于燕国的子民而言,他就是最重要的,这个信念也一直都在小肖子的心底扎了根,他从来不知道在他的人生中竟然还会出现一个人会影响到慕容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其实云玦不知道,小肖子还有许多东西没有告诉慕容安,许多事情都是慕容安从其他的探子处得到的消息,小肖子知道慕容安已经怀疑他,若不是云玦指名要他去照顾,只怕慕容安也容不了他活到现在,云玦不喜欢人家背叛和出卖,慕容安更加容不下。
“在这个宫里,王上想知道的事情,没有得不到的。”小肖子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或许也只是一种提醒吧,无论他将云玦的事情告知给慕容安多少,可是说了就是说了,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道理,只是他想表明,只要云玦还在这个宫里,她的言行,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云玦将一颗白玉子放在手心,
温热的感觉散不去手指的温凉,云玦抬起手,手与眼睛平行,对着外面的光芒,有些流光的灿烂,“我从来都不觉得我能隐瞒什么,所以这一点,小肖子,我还是没有选错人的!”云玦的视线从白玉子转移到小肖子身上,嘴角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小肖子有些恍惚,他不否认他还是挺感动的,作为一个内侍太监,他从来不期待得到别人的信任和赞赏,就连慕容安都不曾完全相信他,所谓心腹,只是因为小肖子的嘴够严,办事够妥当,如今的一切,又是意味着什么。
“公子放心,王上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伤害到公子的。”小肖子不知不觉地就说出这样一句话,说完后才觉得不妥,只是他也并没有后悔。
“为什么这样说?”云玦手中把玩着白玉棋子,挑眉道。
小肖子想了想,“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王上只是有些顾忌公子。”小肖子的话有些模棱两可,叫人似乎感觉到什么,可是又触碰不到实物,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并不好受。
云玦盯着小肖子过了很久才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小肖子,你了
解慕容安吗?”
小肖子垂下头,“奴才不敢!”
太谨慎了,云玦心里默默想着,将手中的棋子全部放回木盒中,清脆的玉子碰撞声很悦耳,却遮掩不去云玦的声音,“慕容安,就像是一只孤狼,他不会去顾忌任何人的感受,包括我。”除非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云玦心里加了这一句,天女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慕容安身为燕王,他不可能会不知道这个预言,如果慕容安知道,凭他的聪明才智,完全能够想到什么,云玦最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