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的清茶袅袅升起细烟,茶香味横溢,弥漫在殿中,这是上等的贡茶,只有沁人的香味,却闻不到里面有任何参杂的异味,如果非说这杯茶有不妥的地方,那就只有颜色似乎和平时不一样,似乎便是深了许多,慕容安看着茶半响没有研究下去,仰头饮尽。
“你倒是大胆,不怕我下药?”云玦看着慕容安饮尽后的空杯凉凉地说道,神色很淡漠认真,看不出一丝说笑的意思在里面,殿里还没来得及退下去的内侍都忍不住浑身一颤,仿佛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似的,大家不约而同又将头低了几分,仿佛这样就能免去听到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慕容安用一种很奇怪而又深意的眼神看了云玦一眼,反问道,“你会吗?”那种眼神,云玦从中看到了鄙视,她心里极其不平衡,好吧,论人品,她比眼前这个人要好,不跟他一般见识,云玦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手指弄了个伤口有些痛,云玦是个怕痛的人,女人嘛,天生就是怕痛,云玦的解药是什么,其实很简单,就是云玦的血,云玦的血是百毒不侵,同时也是最好的解药,只
是目前还没有人知道,这也是云玦为何要避开他们去弄解药的原因,她自己就是一个移动的解药源。
虽然经过不是那么愉快,云玦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然而这样相互各退一步的情况,仿佛云玦还是吃了亏,只是她既是一个不容易满足的人,却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不再被困在这个宫殿里进出不得,已经是质的突越了。
最近凤宫的宫女太监都觉得日子很好过,仿佛是雨过天晴般舒服,这个全赖柳月的功劳,自从她跟轩辕柔雪说过轩辕翊祺要进宫开始,轩辕柔雪的心情就变得格外愉快和兴奋,无论看谁都觉得顺眼多了,宫女们有时候一些小失误她也不当回事了,搞得凤宫的那些奴才一个个惊慌不已,以为轩辕柔雪又在出什么坏点子,想什么坏主意,事出有异必有鬼嘛!
这一天,轩辕柔雪一大早就起身,也不发起床脾气了,嫁到燕国这么久,终于有机会见到娘家的人了,能不兴奋吗?连昨天晚上轩辕柔雪都兴奋得几乎睡不着,连早膳都没用,轩辕柔雪转到殿门口遥望,回头问不知道第几次重复的话题,“柳月,你说三哥哥还没到,
不会是不认识路吧。”
柳月无奈地苦笑,拉着轩辕柔雪回到座位上,柔声安抚道,“公主,您冷静一点,就算三殿下不认识路,还有人带呢,小路子不是到宫门去接人了吗?放心吧,三殿下过会儿就来。”
虽然柳月是这么说,可是轩辕柔雪还是放心不下,她手里扭着的手帕早已经变了形,她是真的害怕轩辕翊祺不来,这对她的打击不是一点两点,才被劝说着安静了不到一炷香时间轩辕柔雪又道,“柳月,你说小路子该不会没接到人吧,要不要再派个人去看看。”
“不用不用,小路子那么机灵,不会看走眼的,您就放宽心吧!”柳月知道轩辕柔雪此刻的心情很焦虑,她除了安抚还是安抚,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外头就有人进来禀报,“启禀娘娘,三殿下到了。”凤宫的侍女多半是联姻的时候陪嫁带过来的,称呼轩辕翊祺还是如当初一样,只是除了柳月,其他人都称呼轩辕柔雪为娘娘。
轩辕柔雪一听几乎整个人都要跳起来,拉着诺长的裙袂小跑到殿门口,远远看到一个昂然颀长的身影朝这边走来,轩辕柔雪的眼眶顿时开始泛红
,虽然三年多没见面,可是轩辕翊祺的形象在轩辕柔雪的心目中还是无法淡化。
“三哥哥!”轩辕柔雪还不等轩辕翊祺走近就小跑过去,可把轩辕翊祺吓坏了,说什么如今轩辕柔雪也是一国之母,端庄的形象是必须要维持了,还好柳月及时制止了,匆忙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顾忌的规矩了,进了内殿关上门,殿中只留下柳月一个人侍候。
“三哥哥,我好想你!”没有那些人在身边看着,轩辕柔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