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无关紧要的事,懒得想。”
说话间,谢晏深的手指勾起了她的贴身背心,手指触到她的皮肤,他的手已经捂热,因此不会觉得凉。
但秦卿以为他又想肆意妄为,正想骂人的时候,他的手指在她小腹那个疤痕上摸了摸,然后听到他问:“痛么?”
生产时的画面骤然显现,她生孩子其实不太顺利,因为自身体格实在太差。当时给她主治的医生,几次三番要她可以早点把孩子拿出来。
只是她不愿意,她想孩子在肚子里多待一天都是好的。
结果拖到后面,生产的时候险象环生。
从他们安顿好,开始保胎,她每天都会做一个记录,到最后,那上面写了好多她的遗言,有对孩子的,也有给谢晏深的。
那记事本最后被秦劲处置了,说是一把火烧掉了,留着晦气。
痛么?她有点忘了。
可能当时人都晕死过去了,也不知道什么痛不痛的了。
唯一记得是昏昏欲睡时,听到孩子有力的哭声。
她终于保住了他的孩子顺利出生。
秦卿说:“痛的。”
……
到了西池。
大家分工明确,秋云带着几个下手,忙活厨房的事儿。
秦卿跟夏时就做大扫除,顺便把家里头上下都布置一下,添一点年味。
谢晏深则陪着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老太太今天精神特别好,脸上一直笑嘻嘻的,也没有闹腾。
秦卿的起劲,感染了所有人,大家都有了一种过年的快乐感。
谢晏深只看到她跑到东跑西,上蹿下跳的。
他心里只一个想法,如果周围没有其他人,该多好,只有他们两个,该多好。
一切做完,暮色将至。
秦卿坐下来歇了一会,喝点水,吃点东西。
她也坐不住,坐了没一会,就去厨房。
七点半开饭,七点钟秦劲到这里。
秋云费了一番心思,做了一桌子菜。
老太太做主位,谢晏深和秦卿一左一右伴着。
这顿饭吃的很和谐。
饭后,老太太精神支撑不住,谢晏深就带着她回房休息,由佣人伺候着躺下。
楼下,秦卿帮秋云收拾完,去客厅坐。
秦劲喝了口热茶,看她一眼,“今晚还是明晚?”
“明晚吧。”
“差不多,秦故有动作了。明天晚上,我们就去北城。”
“好。”
话音落下,谢晏深正好下来。
秦卿去换了身衣服,两人就一道出门,去土地庙。
除夕夜,小镇上没人,店面都关门了,小摊也不摆了。
小安山没变,小安山上的土地庙也没变。
与当时他们来的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