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在他身上一颠一颠的。
有些昏昏欲睡,她趴在他肩膀上,问:“我重不重?”
“轻如鸿毛。”
怀着身子的人,这个重量,谢晏深觉得她过于轻了,“回去以后,要好好养。”
这是他第二次说到回去了。
秦卿没应声。
到了海岸边,谢晏深找了个位置把毯子铺好,两人坐在上面。
他又从布包里拿了水和吃的,在秦卿身边摆放好,在她随手可拿到的位置。
秦卿从头至尾,一直都黏在他身上,懒懒的。
她双手抱住他的胳膊,头也靠在他胳膊上。
没多久,太阳就从海平线升起。
带着满满的希望之光,一点一点的将黑暗驱散。
秦卿眯着眼,望着刺目的光线,心潮翻涌。
突然,肩头一沉,她侧头,谢晏深竟然睡着了。
他呼吸均匀,整个人靠在她身上,额头贴在她脖颈处,微微凉的。
秦卿看过去,能看到他长而软的睫毛,乖顺的垂着。
真是个小乖乖,她抿了抿唇,慢慢的撅起嘴巴,嘴唇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
落下这一吻时,秦卿的眼泪,也跟着掉落下来。
谢晏深睡了好久,秦卿没有吵醒他,一直坚持支撑着他的身体,承受着他的重量。
他最后是被越来越热烈的太阳弄醒,转醒时,还有些恍然,没想到自己这样就睡着了。
秦卿整个人都麻痹了,皱眉抱怨,“你倒是舒舒服服的把我当枕头使了,睡的还真香甜。”
她动了动胳膊。
谢晏深拉下她的手,朝着她笑,笑的过分单纯,秦卿都被他唬住了。
他说:“背你回去。”
他又靠近一点,额头顶住她的,鼻尖蹭了蹭,问:“又想亲你了,可以么?”
秦卿眨眨眼,不知道他这是闹哪一出。
谢晏深:“没刷牙呢,怕你嫌弃。”
秦卿直接给他推开,“嫌弃。”
两人喝了点水,谢晏深吃了点东西,就背着她回去了。
之后几日,两人差不多每天都这样。
整日里腻歪在一块,也没什么正经事好做,就瞎玩。
去密林里捉虫,打鸟,去海滩堆沙子,跳格子。
秦卿还发现这密林里有毒蘑菇,就教谢晏深认,她小时候本就是乡下野惯了的。
这些事儿,可都难不倒她。
就是现在怀着身子,放不开罢了。
两人还一块在院子里栽了树,种了菜。
想试试看,这里是不是种植蔬菜瓜果的好地方。
种子播好那天,谢晏深在南城的事儿都已经安排妥当,准备带她回去。
这些日子,她一直没再提。
却不想,谢晏深竟然真要带她走。
这晚上,秦卿洗完澡,谢晏深过来给她吹头发,前几日,他让禹禄弄了染发膏来,给秦卿的头发染回了黑色。
她发根一截早就已经长出黑头发,这一截没上染发膏。
颜色很自然,同她本身发色没有区别。
吹干后,秦卿转过身,面朝他,拉着他坐下来,“我怎么回去?什么身份?还是秦茗?”
“可以用秦茗,但我准备给你一个新的身份。没规定,这世上不能有长得一样的人。”他说着,拿了桌上的眼线笔,在她鼻梁上点上一颗痣,“这样算不算区别?带回我心上人的替身,也没什么不可以,到时可以光明正大宠着你,也不必碍于秦茗这一层。”
“至于其他问题,你都投诚了,就不存在问题。”
秦卿笑了笑,“你是准备怎么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