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我闲来无事到街上随便转了转,发现打铁铺正在打刀。
我知道兵器之类的东西官府向来管得严,就留心了下,结果听到一些事情。”
“你听到了什么?”赵济南问道。
“这一大批刀,是赵从垣府里定的。”
唐叶低声说道。
“此事当真?!”赵老爷惊讶道。
唐叶点点头,继续说道:“而且他们关门不再接别的生意,看来赵从垣府里要的急。”
“赵从垣狼子野心,对我们家垂涎已久,看来这次真的要对我们动手了。”
赵白荷恨恨说道。
“另外,我到赵从垣府外溜达了一圈,也听到了几句闲言碎语。”唐叶继续说道。
“唐公子还听到了什么?”
“他们准备从那几个小商贩那里下手,栽赃咱们府倒卖假酒、偷税漏税,现在应该正在收集证据。”
赵白荷看着唐叶认真说道:
“我赵家向来行事光明磊落,这事定是栽赃嫁祸,应该不足为惧。”
唐叶摇摇头,说道:“实话说,我头天晚上来潍城的时候,就碰到了一个小商贩。”
他停顿片刻,继续说道:“他卖的酒,的确就是咱们赵家的九州清酿。
所以,这事儿并非毫无根据。”
“可是我查阅了酒窖的账本,也询问了酒司,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赵白荷神色稍许紧张。
唐叶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赵青芝。
四目相对,赵青芝竟是吓了一个激灵。
她看看赵老爷,又看看赵白荷,这才眨巴着眼睛低下头小声说道:
“这事儿,是我做的。”
赵老爷一脸惊诧,怒目圆睁质问道:“青芝,你做的?!”
赵青芝嘴巴一咧,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赵白荷把她搂在怀里不停地安慰着,好半天才慢慢恢复过来。
赵老爷拍着桌子大声说道:“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赵青芝躲在赵白荷的怀里,小声呜咽道:
“最近这两次雅学诗会都是我出资办的,爹爹虽说给了些钱,但还是有些空缺。
所以我就让芝麻偷偷联系了几个小商贩,卖了点钱。”
“不够和爹爹说啊,我什么时候缺你钱了?”老爷子大声斥责道。
“你从来都是对女子读书有偏见!根本就不待见我在雅学读书!我才不想麻烦你!”
赵青芝捂着脸哭道。
“那你就敢私自卖酒?!真是好大的胆子!我们赵家的家风都被你给败坏了!”
赵老爷站起身来气呼呼地骂道,看来是生了不小的气。
唐叶走上前去提醒道:“赵老爷,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得尽快想出对策才行。”
等赵老爷平复下来,唐叶这才继续说道:
“与曹家的冲突因芝麻姑娘而起,我看当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先让她离开赵府。”
赵青芝的眼泪开始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呜咽道:“可是,我不想让芝麻走。”
唐叶看着赵青芝,认真说道:“让芝麻离开只是为了解决当务之急,对她对赵家都好。”
见赵老爷没有反驳,唐叶继续说道:
“咱们九州清酿的分号众多,不如先把她送去别处待一段时间为好。
至于以后让不让芝麻回来,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考虑也好。”
“另外,二小姐卖酒这事儿时间不长。
只要咱们赵家把所有的证据销毁,到时候只要死不承认,他们应该也没辙。”
赵白荷小声问道:“青芝,你是怎么做的?这事儿必须得和长姐一五一十说清楚。”
赵青芝擦掉眼角的泪水,小声说道:
“我并不敢用咱们九州清酿的瓶子,所以让芝麻托人定做了一批酒瓶,只是和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