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这位青年说的是真的,倒也是个孝子。她走到小哥面前,问周围的灾民:“你们谁跟他是一个村的?他说的情况属实吗?”
不少灾民怕被连累,都犹豫着不敢出来。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甩开父亲的手,站出来道:“齐三哥是我们村的。齐大娘身子不好,常年吃药,把家底都掏空了。为了给齐大娘买药,齐三哥兄弟三个农闲时在城里给人扛活,什么重活累活都干。齐三哥他们自己会修房子,所以房子才保持完好……我们村里不少人家,都请他们修过房顶……”
“这么说,他说的都是实情了?”顾夜又问了句。
那位替他作证的青年点头道:“他家为了齐大娘的病,欠了不少银子。拿不出银钱给齐大伯看病,应该是真的!我们村就离这不大远,走路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过去就能打听到!”
他娘掐着他的胳膊,小声地道:“你管他们干啥?不怕被他带累全家?”
“娘,我说的是实情啊!有没有撒谎,怕什么?”男子梗着脖子道。
顾夜听到母子俩的对话,道:“我需要真实的声音,只要不替人做伪证,包庇他人的欺诈行径,不会受到惩罚的。”
这位领药水的青年在村里人缘还算不错,接下来,又有几个认识证明他家里的确困难的。
顾夜又道:“既然如此。以后只要有村长和三人作保,家里的确贫苦的,可以来领药水。病重的,也可以排队看诊!”
那位青年本来抱着坐牢和挨板子的决心,挺了顾夜的话,小心地把装了药水的碗放在地上,朝着她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头,感谢她的大恩大德。
顾夜无奈地道:“你们能不能别动不动就下跪?我怕被折寿啊!”
“您是我们家的恩人,我诚心诚意谢你,不会折寿的!”青年站起身来,再次谢过顾夜,捧着药水离开了。
顾夜冲着他的背影道:“回家在灶上热一热,趁热喝药效更好。”
顾茗轻轻敲了敲她的脑壳,道:“你知不知道,你一时心软,会给自己增加多大的工作量?”
“哥,如果病的是我,你会不会甘愿冒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