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已经迫在眉睫,男知青们四个人挤在一间连个转身都没有的屋里不是办法,更何况那屋子还有三处漏水,严冬一场大雪可能就会将屋顶压塌。我家秦霞也是,借住的这户人家小儿子过年就要成婚,新房也还没有着落。赵知青与王知青更是,还有不到两个月就到婚期了,姜大队长总不能因为没房住让人家俩孩子一直等下去吧?”
“……”
秦霞母亲侃侃而谈,语言流利、气场十足,还未等到兆钦和周炳两个开口,姜大队就随着她点了一个又一个头,说了一声又一声是。
“那等我明天从县里回来姜队长就带人去划宅基地?村口医务室那里就可以,距离村里远不打扰村里的人,又是荒地,社员们也必不反对。”临出门,秦霞母亲又补了一句。
姜大队长又点头。这就划地了?
“伯母,您是搞政工的还是干妇联的?”出了门,兆钦忍不住笑问。
“小伙子好眼力,我可不就干了二十多年的政工,”秦霞母亲也笑,“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家秦霞是个没心眼的,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阿姨先替她给你们道歉!日后她若还是那般不知天高地厚你们就敞开了教训她,她敢不听你们就给我打电话,我回头把我办公室的电话留给你们,若是这里有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们也可以直接找我。下乡插队的日子辛苦,但年轻人的热情和追求不能丢,小伙子好好干,未来一定前途无量!”
村里多久没起新房了赵琳不知道,只知道医务室的建好让村里的一干老少都兴头头的。
收了地里的活还过来帮忙,安窗户、安门再把药柜、桌椅和小床搬进去,几个婶子大娘又拿了地肤子唰唰的扫。
兆钦拉来两拖拉机的沙土将场院铺了,满山叔要去牵马套石磙轧地又被他拦住,但见他将车斗子卸了开起车头就在场地上拐起了花儿,突突突的,几圈下来就将沙地轧的小孩子抠都抠不动。
小孩子们欢喜,当即就有几个在上头打起了滚翻起了跟斗。姜大队长也笑,他突然发现很久都没见过这种场景了。怎么说呢?就是从心里头高兴,不是那种被大喇叭和长报告喊出来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