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摆,像拉了十趟磨的牲口,有出气儿无进气儿,汗珠子汇成了河,“不,不跑,没,没想跑……”
陆轲不说话等着他喘气。
“真没想跑……”红背心吸进了几口气,肺里的干疼松缓了些,“是,是听说您二位,当了,当了侦查员……这不是怕,怕——”
陆轲的眼睛眯了眯与王明戈对视一眼,又道:“不抄家劫舍改贩卖消息了?说说,谁的消息这般灵通?”
“没,没谁……就是偶尔,偶尔听见……”红背心讪笑,“两位哥哥这是,找弟弟有啥事?”
“打听个事儿——”陆轲靠近他两步自兜里掏出十块钱晃了晃又收起,“老规矩,说好了有奖,说不好挨揍!”
红背心来了精神,舔舔舌头,拱起手,后背还在破墙上蹭了两下,“您问,尽管问,弟弟必定,知无……那啥,不尽!”
王明戈跃上了墙头往左右看。
“有人要对赵家不利的事你知道多少?”陆轲单刀直入。
“赵家?哪个赵家?”红背心有些懵,“你们院儿那个?赵神,啊不,赵医生家?”
陆轲点头,红背心的个子顿时高出来一分,“哪可能会对他家,不,不能,不能!哥,你是听见啥了?不,没,没有……您不会是以为我们这伙——不不不,我们没有,不敢,不敢……谁不知道赵大——” 红背心看向墙头上的王明戈打了个哆嗦,将“美人”两个字咽了,又道:“我奶奶的命是赵医生救的,我要敢干那丧良心的事,我奶奶能拿带针的鞋底子抽我脸!”红背心比划了个嘴被打歪的动作,声音有些大,被陆轲的一个瞪眼吓的赶紧停住。
“那你听说过这之类的话吗?一点影子也算。”
“听说?我想想啊,想想……”红背心拿胳膊圈上脑袋又顺着墙根蹲下,“我想想……我们一小队肯定没有,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多少知点事;二队,二队去郊县串联了,还没回来;三队,三队和五队约了打架,好几场了都,吵吵吵的,没听说有行动……四队?四队安静,昨天半下午还碰见他们队长了,就那个黄江,骑着车呼一下过去,车把上还挂着两斤奶糖,后车座上还夹着啥来着,叠的齐整,没看清……难不成是他们?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