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很快进入疲惫的睡眠状态。
看着她甜美的睡姿,嘴唇微微颤抖的样子,顾忆深一震,现在还会做噩梦吗?
她的眼皮底下,眼珠不停的转动,眉毛微微挤着,像是在梦中遭遇了危险,无处逃脱的表情,顾忆深抽出手帕,给她拭去冷汗,心疼地腹诽:丫头,你又做噩梦了对不对,把你带进这个深渊,对不起,不过,不久之后,就会结束了。
陆子芽打了一个激灵,浑身抖了两下,就全身软了下去。
她看到眼前有一道光晕,很刺眼。
越是往前走,越是无声的世界,疲倦地睁开眼睛,眼皮慢慢撑开时,余光里,似乎看到了一个孩子的影子。
个头足够高,很可爱。
这是她的梦吗?
陆子芽意识到这一点,使劲晃晃脑袋,想清醒过来,视线范围内,一下子被那个孩子奔跑过来的身影占据。
他像要逃离苦海一般,想要伸手抓住陆子芽,喊着无声的字句。
画面回头房间里,看到陆子芽摇头晃脑满头大汗的样子,顾忆深俯身下去,凝着她的眸子,眼睛里满是疼惜,
梦境里,孩子拿手指比了一个‘嘘’的一个手势,乖乖往后退了几步,一边捂着眼睛偷看、一边不住的窃笑。
陆子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扭过头,就看见白光的另一边是顾忆深亲吻她的样子,这是画面回放吗?
可是,她手上还抱着一个吸着奶嘴的婴儿,不、那是她和孩子共同的梦境吗?
陆子芽抽出两只手,将披散的头发全部盘起来,反挽,拧成一个松松
垮垮的花苞,一路往孩子面前走,殷切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然后,话一问出口,孩子突然脸色大变,浑身左晃右扭,慢摇慢摆地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肩膀,并且坏坏地笑着:“妈妈,我是顾南哲啊,你忘了吗?你在枕头下的小本子上给我取的名字,我在巽川馆的地下好孤单……”
孤单……
孩子,顾南哲、顾南哲对吗?这个名字的确是她和顾忆深取的,是啊,顾忆深说要把孩子的墓碑建在巽川馆,这都是真的。
他来找她了,孩子在地下待了太久,终于来找她了吗?
怨吗?痛吗?还没在人世待上一天,就这么陨落了。
顾南哲在陆子芽眼角抹了两下,抓着她的脖子。
捂得陆子芽没办法呼吸,打了一个激灵,捏住孩子的小鼻子,轻松地笑笑,转换了话题,开始对着孩子傻笑,多么温暖的一幕啊。
孩子撅着小嘴点了点头,陆子芽就把食指贴在孩子的唇上,‘嘘’了一下:“别闹了,妈妈不是在这儿吗。”
轻轻的动作很像顾忆深封住她嘴唇时一样,这孩子长得太像顾忆深了,连眼神都这么像。
可惜,这毕竟是梦啊,梦都是相反的。
梦到深处,眼泪不自觉就从眼角流了下来。
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时隔几个月,她都不曾梦到孩子,没想到竟然会在拉斯维加斯突破了防线,脑海一线崩溃。
听见陆子芽在喊顾南哲三个字,顾忆深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摇晃陆子芽的肩膀,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了:“陆子芽,醒醒。”
鼻尖酸酸涩涩的感觉还没消褪,已经感觉到脸颊有一道温热的力量在轻抚,抬起眼皮:“吵醒你了?”
男人摇头,担心地说道:“倒是没有,我怕你再梦
下去,就走不出来了。”
迎合着晚上骤降的气温,陆子芽闪了两下肩膀,把脸往他的肩膀上抵过去:“我是不是又说胡话了?”
揉了几下眼睛,想确定刚刚是不是她在做梦,眼睛紧一下,睁开,没错啊,顾忆深还在,可是刚刚的画面,
她看向顾忆深,活生生的人,不是在做梦。
陆子芽抑制不住激动,搂着顾忆深